【明慧网2002年9月20日】年迈的父亲采购,母亲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姐姐、姐夫给我买来了生日蛋糕。又让家人破费,心里过意不去,但又无奈。快两年了,家人从经济上对我的补助,为我担惊受怕,我默默记在心里。有时他们说几句责怪的话,我还是往往微笑着对待,因为法轮功修炼者是以真善忍为准则的。我知道他们心里明白法轮大法好,但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妹妹再进监狱,不忍看到我受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因为我炼了法轮功,所以即使在强大的政权机器下,一个看似弱小女子却能以大忍之心、善心、真心告诉周围的人法轮大法好。吃饭时,我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心里想着只有修好了才是对父母的最大报答。中国人受儒家思想影响,大家每个人心里都为我和我爱人承受的不白之冤难过,也知无能为力也只有把那份痛装在心里,只字不提,默默的吃着我的生日蛋糕。
因为我修炼了法轮大法,不愿屈服强大的政权机器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说了一句真话,就使我家庭破碎、居无定所。我们的人权在哪里?现在,我的丈夫在哪里?我自己幸福温馨的小家又在哪里?中国人讲三十而立,30岁,人生中多美好的年龄,可我没有立足之处,只是在父亲压了手印交了一万元人民币后取保候审(这还是因为我有伤,家人托人才没被进一步迫害)。丈夫和我都被非法停发了工资,还要靠父母养着。
回想,28岁时,吃完生日宴去一位功友那里,他家电话已经被窃听,门口多名便衣盯梢,在路的两头停了两辆轿车,他们已经埋伏好了准备抓人。我送给功友几本法轮功的书之后准备走回家,几名便衣已经候在路上,我听见他们用手机讲朝xx方向走了,我也没在意继续走。突然有两名男便衣从背后将我双手扭起连拉带拖的将我绑架到了功友单位的办公大楼,一下呼啦出来十几个从上到下的打手,过来将我围住审视一番。我并不害怕,坦然对待。后来,他们将我带进公安局连夜审问,连哄带诈,困的不行了他们也不让睡觉。半夜跑到我家调查,到单位调查,第二天白天又换了十几个人问了七八遍,说要将我拘留十五天,但是最后一位警察阴差阳错的将我放了。在我被关押的20多小时里,父母连饭都没吃,母亲不停的哭,那以后因为我不愿放弃自己的信仰,家人十分担心。文革的伤痛已经对政治迫害心有余悸。在这场对修炼者史无前例的邪恶迫害中,他们也成为了间接受害者。
2001年,我29岁生日时,检察院起诉科对我进行了非法起诉,原因是在我家里发现了法轮功的光盘以及书籍。2001年过年时,我们去朋友家拜年,那时,正好安全局的人在他们家抄家,我们说了几句话放下水果后就告辞了。走到三楼,安全局的人突然冲过来,把我连拉带拽拉到四楼,就对我强行搜包,录像,野蛮的对我大喊大叫。因为发现我包里有法轮功书籍,他们恶狠狠的说:“带回去再说”。
我知道,如果让他们抓走,就可能被劳教或者判刑,还要接受洗脑,要经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我不愿被他们抓走,但在离开现场时不幸受伤,被送进医院。期间安全局和我单位的人对我轮流监视,他们为掩盖事实,竟只是向家人要钱而不告诉他们我在哪里。做手术时,才让我爱人来,我和我爱人见面时有10多个人在场监视。我爱人还为此被隔离审查3个月,全家人都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
为了提前对我非法审讯,在我刚做完手术两周,勉强能翻身,双脚还打着石膏时,就将我强行关进了监狱的医院。这是一个用铁皮包着的房间,不见天日。我一切生活都不能自理,需要同室的犯人帮助。为此我少吃少喝,恢复身体需要阳光、营养,可是这儿什么都没有。我的家人无法知道我在哪里,姐姐到全市各大医院去打听我的下落,而没有任何消息。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亲借酒浇愁。我在监狱里经常遭受恶警的人格侮辱、诱供、逼供、心理和精神上的摧残。一次,十几个警察设计好问题对我诱供,我拒绝回答,一恶人威胁说:是不是你太舒服了得找两个人伺候伺候你(术后医生要我平躺半年,而这个人几次用被子撑住我的腰长达一上午或一下午时间,以此折磨我)说着,恶人抡起拳头向我砸来,我不为所动,并直视恶人。胆寒的小人将拳头滑落,并猛然将被子抽走,我跌在床上,在场的十几人没有一个上前制止,我大声质问:“警察不是不准打人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告你! ”十几个人出去商量诱供的对策。只留下一个安全局的便衣无赖的说,法律是人定的,谁看见他打人了?于是,为抗议非法关押,我开始绝食绝水,恶人将我戴上手铐,让别人压着我身子,三个狱医压着头,掐着嘴,用一根两尺长的管子从我鼻子强行插入胃里,食管和鼻粘膜均受创伤,出血。一大盆奶粉快将缩小的胃撑破了,他们毫不理会。那种剧烈的疼痛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在监狱里受尽了迫害和虐待,那种痛苦的记忆常常煎熬着我。
后来,严重的便秘使我不能大便,是另一位法轮功修炼者照顾并帮助着我。她本人是工学院的硕士生导师,为抗议关押,已经绝食绝水20多天了,后因为灌食管子插入肺里引起严重感染,高烧不退,医院不敢接受,40多天才将她放回。因她坚持修炼后又被抓进监狱。我在这个监狱医院时,里面关了2个被恶警毒打后伤势严重的法轮功修炼者,其中1人鼻梁被打断、失去味觉、双腿流脓、双脚肿大走路困难、5根电棒同时毒打使他的脸及全身留下片片黑色的淤血;还关了8个因抗议关押而绝食绝水被强行鼻饲的法轮功修炼者。
当家人将我抬回来时,我已经极度瘦弱,亲朋好友劝我写个悔过书,别再受罪了。但是我知道说谎的孩子会被狼吃掉的,做一个修炼的人是有准则的,不能昨天说好,今天迫于压力违心地说假话。再说我不过是伸伸胳膊弯弯腿,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相反,我身心受益。看着身边的人被媒体对法轮功诬蔑的谎言所蒙蔽,带着仇恨的心理对待大法以及大法的修炼者,作为法轮功的修炼者,我应该告诉他们,法轮大法好。如果媒体不造谣,不颠倒黑白,监狱警察不用残酷的迫害对待我们。我也就没有必要走出来讲真相了,我们会在家看看书,炼炼功,和家人一样过正常美好的生活。这都是政府逼迫的,家人开始不理解,对我责怪,现在他们也认识到这是迫害,他们是间接受害者。
2002年春节快到了,所谓敏感日期,因我在家养伤,爱人的单位受610指示,将非法限制我爱人人身自由,他原已休假不用上班,领导让他八小时坐在办公室,下班不得外出只能在家,我和爱人不想听他们单位的摆布,爱人便带我在外面另租了房子,谁知他们已将我爱人的手机窃听,动用了安全局、公安、便衣、部队包围了我们的住所,先将我爱人带走,他认为大法好,也修炼。一周后就判了两年劳教,原因是我家来过法轮功修炼者,他提供了场所。至今也不让我们见面。在劳教所关了8个月后,又被强行送进洗脑班,单位交了15000元,派两人监视、陪同,不准探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被带走后,连夜提审,因为我拒绝回答他们一切问题,加上身上有伤,第二天又叫我家人交了5000元押金,然后回家。谁想第二天,安全局的人又要将我带走。我告诉他们送进去就等于把我送入棺材,我哪里也不去。在家人和我的抗争下,四个多小时后,安全局局长到我家里,让我父亲按了手印,保证不让我和法轮功修炼者接触。不准看法轮功的书。在这期间,把我们的手机、电脑、传呼和其它一些生活电器用品等拿走至今未还。
我只是千万个法轮功修炼者中的一个。看着我身边的朋友们夫妻、母女被关押的太多了。小雨出生时他父亲就被关押。才见到他爸爸没几天。两岁时他爸爸又被关进去,再也没有消息。小雨的伯父因为不妥协,劳教了一年到期又加了八个月的刑,至今未出来。我们作为一个炼功人,经历的生死考验、骨肉离别之苦、人格侮辱之苦、失去人身自由之苦,都不算苦。因为我们心不苦,我们能看到美好的未来,我们的亲人们精神上遭受的痛苦是最大的。
我30岁了,最大的心愿就是呼吁世界人权组织机构、身边的朋友和善良的人们都来关心被迫害的法轮功修炼者及其亲人们,呼吁 停止迫害,释放所有被关押的法轮功修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