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1年11月16日】2001年10月27日，美国德拉维尔大学以“21世纪之道德”为主题，举办了一届学术讨论会，本文节选自其中一篇学术论文的发言译文。作者为史迪芬.格利高利（Stephen Gregory）。这篇论文开始说到，1999年7月19日午夜开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江泽民政府开始试图“粉碎”或“清除”中国的法轮功修炼。该迫害是国家恐怖主义的高级形式。该恐怖行动经常被理解为中共领导人因感到其（地位）岌岌可危而做出的反应。论文又说到，然而，放手发动恐怖行动来镇压法轮功却绝非不可避免，事实上，其恐怖行动的根源就是江泽民的恐惧和野心。江氏动用了一个极权国家的所有武器对付法轮功修炼者，他在试图毁掉一个看起来唯一适合帮助中国发展其迫切需要的民权社会以及克服中国巨大问题背后之精神危机的群体。
论文说，（事实上）造成法轮功不被容忍的原因是其完全独立于国家等级统治之外。法轮功所构成的挑战性首先就在于他的规模、迅速的发展以及中国法轮功修炼者的潜在影响。根据公安部的调查，1999年修炼法轮功的人数在七千万到一亿之间，或者说大约是全国人口的5％到8％。相反，1999年中共党员的人数是5600万。法轮功的修炼者中包括大量中共党员，一些社会高阶层人士，军队与安全部门身居要职的人员，前沿科学家，工程师，医生和学者。而且，法轮功的吸引力非常广泛，不止包括社会精英，还有各个地区、民族和社会各阶层的人，包括社会上极其贫困的人和文盲。然而，法轮功对中共具挑战性不止是其成员的人口统计资料。法轮功给予了中国人民以精神的独立 - 一套独立于中共（意识形态）之外的法理。
据说，1999年4月25日的中南海事件使领导层中的一些人相信法轮功的这种独立性从性质上说是具威胁性并带有政治色彩的。那天一早，有10000至18000名法轮功修炼者突然出现在紧挨着中南海的国家信访局对面的北京府右街上，中南海是中共领导人居住的大院，国家所有房地产中最敏感的地点之一。修炼者的会集是对发生在直辖市天津的事件的反应，警察在那里殴打并逮捕了许多修炼者。该事件是三年来全国各地政府对法轮功不断予以限制的顶峰。修炼者当天早上汇集在那里，要求政府释放在天津被捕的那些学员，并在全国范围内给予法轮功安全和合法的（修炼）环境。
实际上，虽然有人可能相信中南海事件震惊了中共领导人并导致他们反对法轮功，但有证据表明领导层中相当一部份人并不认为随后的迫害是必要的。
这里有几个有力的理由说明为什么政府极为清楚地了解法轮功并无政治目标。在中共党员中有数以万计的人修炼法轮功，其中包括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们，这些人被尊为国家英雄并与所有政治局成员熟识。还有传言说，政治局成员中也有家属修炼法轮功。这些党内的非正式联系可能已成为提供法轮功真正特点的可靠信息渠道。更多的正式调查证实了从亲朋老友那里得到的信息。在1998年，乔石领导的一群全国人大退休干部举行了对法轮功的详细调查，并将报告呈送给以江泽民为首的政治局，报告说法轮功“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除此之外，公安部门在1997和1999年两次对法轮功进行广泛调查，当时中国每个警察局都受命提交法轮功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的证据。实际上，公安局两次都报告说它找不到任何这样的证据，而未执行上面的命令。国家体委的报告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几次非政府调查也是如此。
CNN驻中国记者林和立（Willy Wo-Lap Lam）今年早些时候在报导关于对法轮功的迫害时说，“有一些政治局成员认为江泽民用错了战术，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都表示赞成对法轮功实行安抚政策”。（CNN《中国的镇压代价高昂》2001年2月6日）
为了解迫害法轮功的决定，我们就必须看一看江泽民的决策角色。做为中共、政府和军队的首脑，江氏将所有的国家权力资源集于一身；在中国，没有任何一个人具备反对他的独立基础。同时，江的任期到明年年底届满。迫害背后萦绕的是继任问题－－江是否退下去，如果他退了，谁来即位。
威利.林引述一名老党员的话说，“通过发动毛式运动，江强迫所有的高级干部向他发誓效忠。这会提高江的权威，并可能给予他足够的气势以使他可以在明年关键的中共16大上发号施令”。（CNN，2001年2月6日）
两份党内秘密文件证实了林的报告，这两份秘密文件中记录了江泽民在镇压开始前提出的镇压理由。在1999年4月25日晚写给中共最高干部的信中，江泽民问是否“在幕后有（党内）高手策划和指挥？”在6月7日题为《江泽民同志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关于抓紧处理和解决“法轮功”问题的讲话》的信中，江再次推测幕后有政治对手操控此事。在这封信中，他还得出结论说4月25日事件是“1989年政治风波以来最严重的事件”。1989年当然就是（天安门）民主运动的那一年。据报导，江在迫害开始前后召开的党会议上说，如果中共不粉碎法轮功，法轮功就将是中共的终结者。同时，江对4.25和平请愿的恐慌与他个人的野心是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的。1989年不止是民主运动的年份。在民运被镇压后不久，共产党的领导人赵紫阳被废黜，江泽民取代其位。我们可以归结说，江泽民可能是出于害怕法轮功对整个中共具有政治影响。然而，同样毋庸置疑的是，他是出于害怕党内对他个人权力的政治威胁而开始迫害法轮功的，并以迫害做为他扩张权力的手段。（更多关于这些秘密文件的详细讨论请参见周世雨写的“为什么迫害法轮功”，见 www.faluninfo.net）。
江的野心造成了什么？在他的领导下，一个新的政府部门“610办公室”成立了。（就象巴黎的公共安全委员会，纳粹德国的盖世太保，斯大林时期苏联的内务人民委员部（苏维埃秘密警察组织），或毛泽东时代中国的文革领导小组），“610办公室”是一个凌驾于宪法之上的机构，其业务就是恐怖行动。为执行对法轮功的迫害，它有权向政府中的任何部门发号施令。
为试图击败法轮功，610办公室发明了三招：监禁与酷刑折磨；洗脑；以及诽谤宣传。该战术的每一招都是有针对性地使用的。酷刑被用来对付那些被认为是“强硬核心”和难以“转化”的人。洗脑是用来针对那些政府认为对法轮功不是十分坚定的人，这些人在经过几个星期的剥夺睡眠，24小时的洗脑，并施以关入劳教所的威胁后，有可能放弃修炼。宣传被用来阻止在民众中大规模产生对法轮功的同情和支持。
事实上，就象610办公室的方案所建议的那样，对法轮功修炼者的处理绝无和风细雨。两个指导迫害行动的原则决定了这场迫害具有更大程度的野蛮性和血腥性。首先，迫害的责任从政府的最高层开始，层层下达到每一个下属部门。因此，中央政府要求各省完成一定的逮捕修炼者的指标，并阻止任何该省的居民来北京上访。各省将同样的要求下达到地区，从地区到县，再从县到镇。为施行迫害政策而层层下压的任务给最基层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其次，各级政府均被告知，只要能达到中央规定的目标，任何手段均可以使用。因此，警察在对修炼者滥施酷刑时往往会告诉修炼者，如果他们死了，警察就说他们是自杀，并会因此获得上级的嘉奖。实际上，现在警察的晋级与奖金往往与他们迫害修炼者的“成绩”密切相关。为出成效而加诸各地警察身上的压力，以及对不择手段的彻底纵容，使得中国的公安机构变成了制度化的虐待狂。
用于折磨修炼者的酷刑种类包括：一群警察毒打一名修炼者直到他们累得打不动为止；电击全身，尤其是脸、嘴唇、口和生殖器；用烧热的熨斗烙；强迫灌食开水或浓盐水或浓辣椒水；将铁丝或竹签插入指甲；用针深深刺入肌肉，然后与发电机连接起来，接通高压电流；以极痛苦的姿势长时间把手铐住；将许多修炼者锁在极小的笼子里，使他们无法坐下，躺下或站立，一关就是几天；剥夺睡眠；把人赤身置于酷寒的天气中一冻就是很长时间，同时还经常往他们身上泼水；或在酷热的天气中暴晒而不提供任何水和遮阳物品。妇女经常被强奸，或遭受各种性侮辱和性虐待。以上列举不过是酷刑手段的其中几种而已。
这些虐待发生在地方监狱、劳改营以及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精神病医师（给修炼者）长期注射（或灌食）大剂量的精神病药物，往往造成对神经系统的彻底和永久性的破坏。同时，精神病医生也经常让修炼者受到大量电击。在劳改营，修炼者被强迫做非常长时间的身体难以承受的苦役，并只被允许睡很少的觉和吃很恶劣的食物。同时，这些劳改营的状况，尤其是给修炼者提供的条件极为肮脏污秽。劳改营狱卒经常强迫修炼者使用同一个罐子梳洗和盛食物。
在这种状况下，已证实有300多名修炼者死于警察虐待，也就在意料之中了。实际上，政府内部的消息来源表明真正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1000人。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目。现在至少有20000名修炼者被关押在劳改营中。我们已经证实，大约750名原本健康的修炼者被关押在精神病院，但是我们相信实际数量以数千计。在两年多的镇压中，有数十万人曾经被拘留。
就大部份情况而言，对修炼者的拘留都是未经过正常法律程序的。有许多表演式的审判，然而这些仅仅是为了宣传需要而已，目的是告诉外国观众中国的法律体系在运作，同时让国内观众知道即使是社会的精英分子也并不是进了保险库。为了将某人关押在监狱、劳改营或精神病院，警察只需认定此人是修炼者。无需任何司法程序。修炼者经常被判刑，但判决是随心所欲的。如果修炼者不同意放弃法轮功，那么刑期就会被延长。
中国政府是调动社会各个方面滥施迫害的老手。修炼者往往会失去工作，或者如果他们退休了就停发退休金。实际上，公司的保安力量，包括那些在中国建有工厂的美国公司的保安，经常将修炼者交给警察，或将他们送进精神病院，或者这些保安亲自毒打或酷刑折磨修炼者。修炼者也经常被没收住房。如果他们是学生，他们就会被大学开除。一般来说，家属要为其亲人的行为负责，这样，如果家庭中一个成员修炼法轮功，整个家庭都要失去工作，住房，学籍等。因此，在中国，现在有大量无家可归的法轮功修炼者漂泊在外，他们以此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家人。除此之外，警察试图通过随意罚款和没收财产来使修炼者变得一无所有。如果修炼者在监狱里被酷刑折磨一星期，家人就会在来接人时收到巨额的食宿帐单。如果一个修炼者因酷刑死于非命，家人必须支付收回遗体或者骨灰的费用。不言而喻，死于警察局拘留所的修炼者的器官可能流入中国收购人体器官的黑市；在一些情况下，实际上是活体解剖－－在人死亡前就开始割除器官。一些地区的地方警察已经从修炼者身上大发横财。他们明目张胆闯入修炼者家中，拿走他们看到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除此之外，还要索取巨额罚款。修炼者中的农民经常田园荒芜，因为警察没收了他们所有的种子和工具。对这一切，警察都是在执行610办公室的明确指示，它命令警察从经济上耗竭修炼者。
做为酷刑方式的辅助，政府今年开展一项运动，围捕每一位它知道的法轮功修炼者，并将他们送去洗脑。洗脑也是劳改营的管制措施的一部份。但是政府在劳改营之外建立洗脑中心的目的是让劳改营的恐怖更加发挥效力。政府通过让修炼者先经历一番稍微轻些的酷刑，使修炼者知道如果他们不放弃法轮功，那么他们就是在走向劳改营。政府认为它正将不那么投入的修炼者与非常坚定的修炼者分隔开来，与此同时识别出那些更加坚定的人，并使他们无法得到更大范围的修炼者群体的支持。
洗脑，以及所有恐怖活动的目的，是为了让每一个法轮功修炼者发表一份简单的陈述，声明他们不再修炼（法轮功）。江泽民政权显然不为杀害本国民众而感到羞耻。然而，较之谋杀，如果能强迫那些具有独立信仰的人遵从国家的意识形态，对恐怖主义来说则是更大的成功。谋杀会造成殉道者，他们的死亡将永远是对政权合法性的无声谴责。如果江氏成功地“改造”了法轮功修炼者，那么他们自己的话就可以用来证明江氏发动的恐怖行动的正当性，并有助于证明江氏恐怖政权的合法性。
法轮功1992年在中国的出现可能会被与江泽民绝非一类的人看作是对中国的巨大恩赐：一个群体努力远离政治，并给予追随者们坚实的道德原则，并以此教人们走出自我，将信任引入社会，以及在有可能存在冲突的地方寻求和谐。如果法轮功未遭干涉，他可能已经帮助中国找到了道德回升之路，使之迈向它所急需的民权社会。同时，基于中国古老的教导，法轮功可能已经成为合法的、民族自豪的源泉，而不是现在江氏试图煽动的歇斯底里和盲目排外的爱国主义。
威利.林引述该老党员的话说迫害法轮功是毛泽东式运动。实际上这种说法并不确切。在文革中，中国群众通常爆发出野蛮，暴力和毁坏性的激烈行动。如今，大多数中国民众并不卷入反法轮功的斗争。虽然江氏能够鼓动起反法轮功的群众大会，但是每个有关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逢场作戏，按要求完成自己的表演而已。尽管攻击法轮功的宣传机器不断喧嚣，热度不减，迫害本身的执行却伴随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当修炼者要求折磨他们的警察自省并去做正确的事时，他们常常会遇到这样的反应“跟江泽民说去”。
这种恐怖活动意味着中国领导人在政治上动员全社会起来反对一个非政治、非暴力的群体，并在努力摧毁一种他们知道是美好的事物。这种恐怖活动意味着让那些没有任何信仰的人运用宗教裁判所的手段（向修炼者）提出悔悟的要求。暴君总是愿意为了个人的利益毁掉无辜和善良。极权国家已经发动过很多对其本国人民的愚蠢的自我毁灭战争。但是在中国，为根除法轮功而施行的恐怖活动正在猖狂进行。在我看来，这种恐怖行为和倒向邪恶的意愿，是独一无二、史无前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