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 |
当时本想针对我儿在监狱遭受酷刑造成的身体伤害,提起控告,因为儿子已回家,想调养一段时间再说。可是儿子身体刚刚恢复有些起色,新婚的儿子儿媳日子刚刚稳定,却又被野蛮抄家、毒打,关到港北监狱,现在生死难料。这次一定要替儿子讨回公道,将港北监狱的作恶者绳之以法。
三月五日抄家满地狼藉 |
我儿保外就医回老家的时候是他的姐夫抱到车上的,身体极度虚弱,脸色苍白,体重只有七十八斤,原来一米七五又高又壮的小伙瘦得完全脱了像,牙齿全都是黑色的,说话声音很小,胃萎缩了,只能吃一些流食,耳朵后面、手上、腿上都有高压电棍电击过留下的伤疤,走路很缓慢。
儿子向我讲述了他在港北监狱曾经遭受的“独居地锚”酷刑折磨。“独居”是港北监狱残酷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小号,长三米,宽一米,高约一米六,没有窗户,阴暗潮湿。地上一侧二米长的地方铺着高约二、三十厘米的木板。被强制仰躺在木板上面,两个胳膊成“V”字形向外张开,手反铐在地环上,膝盖以下小腿部位和脚悬在水泥地上,坠着脚镣,脚镣是锁在地上的。手铐和脚镣没有任何活动的余度。每天这样被“锚”二十四小时,时间长了腰、胳膊疼的受不了,着力点的脚后跟都硌烂了,而且是长时间持续的,这种痛苦远远超过高压电棍电击造成的伤害。“三个犯人看着我,一个坐在我头上的地方,用力踩着我的手,我的头在他们胯下两腿之间,本身就带有侮辱性质;另外一、两个刑事犯坐在我脚下的地方,不停地给我念诬蔑法轮大法的文章,不时的打骂、侮辱。甚至有的犯人威胁说要弄死我,使劲压我的腿,因为小腿一半是悬空的,剧痛难忍。每天他们还以帮我活动筋骨为名,把我从‘地锚’上拽下来使劲撅我的腰、腿、胳膊等各个关节,疼的钻心。队长宋学森在‘独居’外面听着,如果里面没动静,就对他们说:‘你还想不想干了?想不想减刑了?不想干就出去。’哪个刑事犯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手段如果不能让狱警满意,就会受到调换或扣罚分数的处理,出去回到监室受警察和其他犯人的折腾,什么脏活重活都得干。所以犯人在这样的压力与减刑的诱惑下,不停的想方设法折磨我。使我的承受能力几乎到了极限。”
“地锚”酷刑是港北监狱非常普遍的酷刑方式,被推广到天津各个监狱。周向阳从“地锚”上下来的时候,腰一直没有直起来,弯了好几个月。
我儿周向阳,性格温和、为人忠厚、从不和人争斗,挨别人欺负时不抱怨。上学时成绩优秀,从不让大人操心。小学到大学一路顺风,毕业于中国北方交通大学,九八年单位培养读天津大学,拥有建筑工管专业和经济投资专业双学历,第一批获得全国造价工程师资格。在天津铁道部第三勘测设计院工作的几年时间里,他凭着自己的勤劳与努力,为铁三院工经处承接的许多预算工程项目做出了杰出贡献,二十六岁就已经成为工程师。我儿子修炼法轮功后,工作更加兢兢业业,从不借助工作之便收受好处,对于别人私下里给的红包,向阳从来没要过。得到领导同事和客户的好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优秀青年,却因为信仰真善忍而被非法劳教一年加期一年,而后又被非法判刑九年。
我始终想不明白,我的善良、又有出息的儿子,为什么屡遭迫害,几次险些丧命。一想到零九年从港北监狱出来时我儿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的心里就象刀扎一样难受,禁不住泪水直流。我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又和那会儿接近了,可监狱还不放人,难道非得等到只剩一口气才让接人吗?
其实,作为狱方,在我儿身体未恢复就重新收监,是有责任的,要承担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听说有个叫朱文华的被港北监狱活活打死了;还听律师说,佳木斯的监狱有三个炼法轮功的,插管灌食时插气管里给相继灌死了。我儿子的生命也在危险之中。而且每次会见,监狱都百般刁难,为见儿子一面,我曾经无奈穿上喊冤的马甲,在监狱门外守了大半天,连急带气晕倒在监狱的大门口,才争取到本来正当的会见儿子的权利。
几年来,越来越多的律师给法轮功学员做的无罪辩护,完全证明了修炼法轮功、讲真相是法律赋予老百姓的权利,越来越多的人都明白了。我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讲,我儿子修炼法轮功、讲法轮功真相时完全合法的,而参与迫害我儿子的警察和狱警才是犯罪。更荒唐的是,当时李珊珊还是我儿子的未婚妻,为儿子呼吁喊冤,狱方竟然以恐吓监狱的名义举报陷害,将文静的弱女孩以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劳教一年三个月。一边酷刑迫害我儿子、一边伸黑手陷害我未来的儿媳。我记得一位姓谢的北京正义律师在法庭辩护中正告那些制造法轮功冤案的法官:“现在法律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不代表将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无奈之下老母穿状衣鸣冤 |
我儿子为了坚持信仰,维护正义的权利,能够付出自己的青春年华岁月,应该得到人们的尊重,尽管想到上次探视我儿子说“人为刀俎”的悲凉处境禁不住流泪,但说句实话,我为我的儿子感到骄傲,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儿子一定会得到公正的对待。
堂堂的政府公安机关执法人员,没有履行任何手续,也不通知家人,就把我儿绑架带走,将家里抄的一塌糊涂,抢走做生意的本钱和周转资金一万三千多,和价值一万多的物品,至今未还。我们一家人四处奔走寻找儿子下落,唐山和天津公安、港北监狱各个相关部门互相推诿,甚至蒙骗,不告诉我儿下落,急得我们一家人团团转,我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一直寻找到第七天,三月的夜间,晚上冻的浑身打颤,连续在港北监狱门外苦苦等了两天一夜,才有人答复我儿人在港北监狱,但不让相见。
我禁不住在想,我儿为了坚持真理那么坚韧,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那些身穿制服、头顶国徽,喊着“执政为民“口号的公职人员,无视法律和良知,仅仅为逼我儿子屈服说假话,欺骗他人,明知道违法,非得这样干,使出那么卑鄙的残酷手段,那么残忍。我听律师说过,一个真正的罪犯,还有不认罪认错的权利呢,何况我儿子就没有犯罪,只是对真善忍信仰的坚守呢?这种反差之大,在当今的社会不让人感到悲哀吗?这种反差为什么存在呢?你们听清我的意思了吗?面对百姓的呼吁,你们拍拍良心想想吧,还能继续这样干吗!我听说江泽民、罗干等一些积极迫害法轮功的中共高官,都被国际法庭起诉立案了。虽然还不能实际让他们伏法,但是应该感觉到这是一种趋势。
这次我儿子遭受酷刑虐待,天津港北监狱副监狱长李国宇涉嫌渎职罪,五监区的指导员张士林涉嫌酷刑罪,我想他们也同样应该被告上法庭的,我郑重提出申诉要求,立即释放我儿周向阳,依法给予身体损害和精神赔偿费十二万元,追究李国宇和张士林的法律责任。
我相信,即便是在腐败的体制内,还有更多有良知的人不甘心屈从非法的指令,那些打着执法名义、行非法之实的人下场一定是可悲的,我们都不应该忘记法律应该是维护正义的,让我们共同还法律以公平正义!
中国公民王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