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冬汤毅在中太银铁路工地 |
大法弟子汤毅去世时的照片 |
“往事如昨,纷飞如雪凭飘泊。半生功名竟投梭。洗心回首,意气渐萧索。但见欢悦负寂寞,连宵风里风波恶。一江池尽万滔落。遥望家山,带笑骑归鹤。”《醉落魄•忆昔》这是重庆法轮功学员汤毅生前,于二零零二年遭受邪党迫害流离失所时所作。今夕,任泪水和思绪纷飞,穿越岁月的彼岸,那一幕幕曾经的永不磨灭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
汤毅,重庆市铜梁县安居镇人,西南交大硕士研究生,铁道建筑高级工程师。一九九九年七月至九月仅因为坚持信仰法轮功,被原单位软禁。长期被劳教迫害,被发现患有骨结核后,二零零八年十一月重庆西山坪劳教所怕承担责任叫家人接回“保外就医”,于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二日上午含冤去世,年仅四十六岁。
修长的个子,面带微笑,手挎笔记本电脑提包,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这是二零零零年首次见汤毅留给我的印象。“和他交谈和接触中总能找到差距,总能使我精進。”多年后忆汤毅,有同修如是说。
二零零一年西山坪劳教所
七月的天气是挥之不去的炎热和令人烦躁,但却阻挡不了法轮功学员讲真相救人的步伐。二零零一年七月十日,汤毅被重庆市邪党610机构非法迫害绑架進了西山坪劳教所,当晚,开始了作为一名普通的公民面对强权和专制,面对集古今中外邪恶和流氓之大全于一体的当局打压,采用了人性中最无奈而纯善的方式——绝食抗议中共邪党的迫害。当时一起绝食的还有同一天被绑架至劳教所的北碚法轮功学员费明彦。
在绝食和反迫害的过程中,汤毅一次次身心遭受了巨大的痛楚,也一次次印证了法轮功学员面对迫害的坚韧与慈悲。
随后的日子里,汤毅利用一切条件背法、发正念、讲真相、揭邪恶、反迫害,用自己的一言一行、一思一念证实着“法轮大法好”,揭示着这场对大法和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完全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并勉励身边的其他法轮功学员,同他们一起学法、背法,一起发正念,一起反迫害。
二零零一年九月底,汤毅和数十名法轮功学员被转入所谓“教育”大队(名为教育,实为暴力),因不穿囚犯、不唱邪党红歌,他们被狱警指使吸毒人员殴打,过程中吸毒人员行凶的两张木板凳打烂、一根皮带断裂,接下来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是一瘸一拐、满脸淤血黑肿的汤毅和另外被打伤的法轮功学员。
早在一九九七年汤毅便能完整地背下《转法轮》和多篇经文。在“整训”大队的两个多月时间,他利用一切条件证实大法,包括对劳教所各级警察、以及所能接触到的劳教人员讲真相,利用信签纸抄法、传递经文给其他法轮功学员,在两个月时间,手抄了厚厚的几本经文,先后让十多名被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看到了最新的经文并印在了心里。在当年那种邪恶的环境中起到了最难能可贵的反迫害作用,同时给被关押迫害已久的法轮功学员带去了曙光和希望。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十七日,重庆迫害男法轮功学员的集中营之一——西山坪劳教所“教育”大队从各大队调集了三十多名以“厚、黑”著称的狱警,黑压压的挤在原本狭小的“教育”大队,有的劳教人员说,当时“教育”大队的上空的“空气是紧张的、凝固的”。身在其中的法轮功学员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来势汹涌的压力。在短短的数天里,多名法轮功学员被打伤住進了医院,这其中有后来被迫害离世的綦江李洪福,有三次被重创住院的江津医生王正荣,还有近七十岁的一只手当场被打折骨头的江北薛俊鹤老人,等等。
据后来的统计,在这期间有近100人次被打伤住院,有几位被迫害严重的法轮功学员在离开劳教所后不久相继离开了人世,其中有时值三十岁不到的王建国、李洪福、陈敏。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劳教所怕法轮功学员在被酷刑折磨的过程中呼叫,怕其恶行被曝光,就用臭袜子或擦脚布将法轮功学员嘴堵上,六、七个吸毒劳教围着,有的压手,有的压腿,将人压在地上完全动弹不了,然后另外的吸毒劳教就用脚猛踩法轮功学员的脚或腿,或用竹片、木棍、鞋底专打手和脚的骨头,有时是打脸。被打的法轮功学员很快就腿脚肿胀、满脸淤血、骨头处起包……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底在严管组,在分队长孙平狱警的授意和注视下,在十几位吸毒劳教和几名法轮功学员的睽睽众目之下,江津时年五十二岁的法轮功学员王正荣被吸毒“帮教”何卫东等人按倒在地、吸毒劳教孔琳(音)用鞋底猛烈抽打其脸部几十下,被另一法轮功学员挺身制止方才罢手,瞬间,其眼、脸充血肿胀,面目全非,双眼不能视物,被送至重庆市第九人民医院抢救。
汤毅也成了劳教所的所谓“转化”重点。因为劳教所深知汤毅是有着高学历的铁道部十一局高级工程师,“转化”了他就意味着在邪党 610主子面前立了“大功”。在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劳教所针对汤毅的情况進行了系统的“转化”部署,先是利用所谓的“管教干事”包括大队长在内的轮番与其“谈心”(实为谎言攻心),以减刑、所内宽松管理相诱惑,随后,劳教所以谁“转化”了汤毅“立功”减刑为诱饵利用吸毒劳教人员,激发这些人人性中最邪恶、阴暗的一面对汤毅展开了集暴力和谎言于一体的轮番轰炸,多种方式体罚、多种手段殴打,或仅有的数小时睡觉时间也要固定姿势,或一动就被这些恶警指使的吸毒“帮教”弄醒,甚至一天十数小时不间歇地在其耳边播读邪党诋毁大法的谎言。
西山坪劳教所的警察每次在汤毅等法轮功学员们被酷刑折磨之后,总能不失时机的、面堆笑容地出现在这群人间至真、至诚、至善、怀有大忍之心的修炼人面前,以奢望用其荒唐和伪善的表演将这群最善良的修炼人愚弄至“转化”。更可悲的是,那些被利用的吸毒人员仅存的一丝善念也因被中共劳教所利用迫害法轮功学员而彻底泯灭!
此过程中,无论是恶警或其指使的吸毒人员总是扮演着“黑”、“白”两个不同角色。“黑”者毫无掩饰地彰显暴力与恐吓;“白”者极尽所能地诠释着我泱泱中华“伪善”二字。(明慧网上就重庆西山坪劳教所通过暴力、谎言和伪善迫害法轮功学员的纪实报道有过多篇,此处不再赘述。)汤毅在这场邪党有预谋的对法轮功学员的残酷迫害中,伤痕累累,身残心碎,遭受了局外人难以想象的身体伤害与精神打击。这期间妻子因受邪党唆使而与他离婚,年幼女儿的心灵被蒙上了阴影。
当二零零三年汤毅离开劳教所时(被迫害至保外就医),原本健壮的他一只手抬不过耳边,一只脚行动不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这种身体状况一直持续了数年。
二零零八年西山坪劳教所
如同中共邪党统治下的今日之中国,奥运下的西山坪显得如此躁动不安。狱警如临大敌般地制造着恐怖与紧张的气氛,各种大会、小会,各种限制人的规定统统出笼,连值班警察也可笑地背上了武装带。奥运前后西山坪劳教所的点点滴滴,戏剧性的、缩影似地揭示着邪党在迫害法轮功问题上的不可告人、失败与荒唐。
二零零八年四月汤毅去贵州凯里地区洽谈高速公路工程的劳务承包事宜,五月二日从凯里上火车(K529次)欲返回重庆带工人,上车后经过餐车时,恶警强行开包检查行李,查到包里有法轮功经书和工作用的笔记本电脑等物品,恶警就不准汤毅再离开餐车,当火车到达重庆后,恶警不让他下车带往杭州,五月五日至二十七日被非法拘留在杭州铁路看守所。
杭州恶警立即对汤毅进行了所谓的调查,还派三人到他重庆老家搜查,也没有发现他们想要的所谓的证据;他们还派人去其工作的工地查银行卡、调查合伙做工程的人,都没有找到非法关押的借口,却仍旧羁押汤毅。汤毅一直坚持绝食抗议非法关押,五月二十八日被劫回重庆、非法关押在沙坪坝区白鹤林看守所。重庆沙坪坝区新桥派出所承办人欧礼常等人,将其抬到了西山坪劳教所。
零九年五月汤毅在自述中这样写道:
“西山坪劳教所对我施加的暴力、暴行主要是:其一、把我这样一个刚被送入劳教所时就已经绝食了32天的身体虚弱者经常的推倒或按倒在地上,拉着我的受伤的手在地上象拖东西一样的拖来拖去的,从而导致我的关节脱位、伤口加剧;其二、在绝食灌食的时候施加暴力,有时灌食的不是医生护士,而是打杂的吸毒劳教人员,有时吸毒劳教边灌食边打耳光、动拳头,有时就把人按在很肮脏地上灌食,有时不知是技术差还是故意的、鼻孔都拉出血了也没插進灌食的管子,等等。
……
九月二十八日,我又在西山坪中心医院被灌食,护士不知道是技术差还是故意的,插胃管插了好多次也没插進胃,就不耐烦了。这时那些打杂的吸毒劳教就乘机而上,他们把我的半截身子悬在病床以外,把胃管在鼻孔里插進去拖出来不知有多少次,鼻孔,口都出血了,有时插到气管里几乎窒息。还不时的打耳光,动拳头,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灌完食。可是那些值班的恶警看到也没人过问,这些恶警(包括医生)就这样的对一个生命的生死安危不负责任,就这样的对人的疾苦无动于衷。” ——摘自明慧网二零零九年五月二十二日《重庆工程师汤毅自述遭绑架劳教经过》
片言只语承载不了法轮功学员被迫害的分分秒秒、被迫害中的裂肺撕心、痛楚万般。还有更多被迫害的真相我们无从得知,但汤毅就在这次被重庆西山坪劳教所迫害后不久,就永远地离开了这片他曾深爱的黄土地,永远地离开了他年迈的母亲和幼小的女儿,还有那些他挚爱的亲人、朋友……
千言万语难讲述一个正法修炼人的慈悲坚强,难述一个修炼人的悲壮。历史不会重演,迫害必终止,真相定大显!但历史永远不会忘却这些为真理,为正义,为众生献身的伟大修炼者!行恶者也将得到等待它们的一切恶果!
亘古以来的生命长河,红尘中的这一回,多少个沉重的日日夜夜,多少回花开花落,多少次铁链皮鞭、打骂凌辱,……这一切像风一样吹拂远去,远去。然而,无量苍宇将永远载记着法轮功修炼者们救度众生的永恒不灭的这一页!翻开这一页,未来的人们将永远感恩并铭记着这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