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谈了他所领导的工程队同修的配合情况。起初,同修们根据自己的特长组成这个工程队时,大家很有热情,都是同修,干活出力不打怵,挣钱多少无所谓,还能在包活时互相配合讲真相。可是,当同修真正聚到一起干活时,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矛盾越来越突出。比如,川是工长,操心出力比别人多,每揽一批活,拿工资自然就应该比别人多一点。可是,这时有人就不平了:“常人当头的可以多拿,大法弟子怎么能这样呢?我们的活也不少干,都是抡铲子的大工,凭啥他比我们多拿?”开始,川也不计较,心想,同修既然有意见,平均就平均吧。可是后来他发现,同修之间总是习惯性的互相盯着对方的缺点,你多干了,他少干了,你多拿了,他少拿了。
都是修炼人,为什么你比我如何如何、心里不服气那个因素很重?很多活都是靠每个人主动去干的,可是,有的人干了,有的人没干,干的人心里就不平衡:都是同修,为什么我多干而工资不多拿?为什么他少干工资不少拿?有时,大工和小工之间也常发生矛盾:“我们小工一天才六十元,你们大工一天一百元,凭什么你们的活让我们干?”有时,他们正干着活,又临时包了一项很挣钱的活。可是,往往在这时候是最能触动人心的:让谁去干呢?谁去干谁多挣钱。去不上的人有的心里就不平。有时一批活下来,按分配原则,大工还没有小工挣的多,有人心里就有怨言了,甚至认为川偏心,心性有问题。
川感觉很累,他说:“有一阶段我心理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有点承受不住的感觉,为什么同修和常人在一起时表现的非常好,而同修和同修在一起就不行了呢?为什么同修给常人洪法呀,讲真相啊,个个表现都不错,而到一起干活时,就配合不到一起去呢?甚至还不如常人呢?”
我们在交流中发现了一个共同的心理特征(也是一种常人观念),那就是:把同修完美化,因为你是修炼人,然后用完美的标准去要求对方。“都是修炼的人,凭什么你对我这样?凭什么你来管我?不管你是不是领导,在修炼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之说。”出现了谁也不服谁的现象。有一次,一个技术稍差点的年龄大的同修当大工,川把他的工资定的和其他大工一样多。干活时,川安排他在中间,让两边大工随时帮他一把。可是,这时矛盾来了,两边的大工同修说:“都是一样的出力,他的工资不比我们少拿,凭什么让我们天天照顾他?”向内找,川发现自己有一颗爱面子的心,没有把握好对方技能与工资的关系,影响了其他人的积极性。于是,他让这名同修去当小工。交流时,这名同修说:“当小工我没意见,可是大工的活我一点不干,因为我没挣那份钱。”“你这不是常人么?”“你们眼睛总盯着我,说我活不硬人,你们就不是常人么?”
在那种环境中,人心的碰撞是很激烈的。同样一个问题,放在常人身上可以,而发生在同修身上就不行。“你是明法理的修炼的人哪?你为什么这样?”互相之间眼睛都是向外看,没有把它作为一个修炼的环境在提高自己。
复杂的环境出高人,在这只有几个人的同修天地里,谁能坦荡的放下一切人心,谁就了不起。有几次,当川感到很难有点挺不住时,有的常人就说:“你们这些人哪,我看就川象个炼法轮功的人,就他修出来了……。”川知道,这是借常人的嘴在鼓励他。
有时我想,修到今天,同修应该在放下自我,圆容整体这个问题上越来越成熟了,可是,为什么在许多人身上还那么明显的执着自我呢?那天,一个同修跟我说:“有几个同修合伙开了一个饭店,之初,大伙还能配合到一起去。可是时间一长,矛盾不断的来了,而且越来越尖锐,谁也不服谁了,谁都想说了算。包括买菜打折等一些具体事上,谁都想掺和掺和。这种心性上的漏洞所形成的间隔,被邪恶钻了空子。结果,警察一次次去查他们,最后,饭店被迫无奈转兑给一个常人。”那天,一个同修领着另一个同修路过那家饭店时,说:“你看,这就是同修当初开的饭店,原来可火了。”一些常人都说:这家饭店是法轮功开的,饭菜可实惠了,现在这帮人也不知道哪去了。换了老板,饭菜也不实惠了。”同修听了这些话心里酸酸的,“为什么一个好事,大家不能够齐心协力的干下去呢?都说放下自我,而实质上都在坚持自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无私无我的要求呢?”
说这些话好象是对同修的指责,其实我做的也不好。前阵子,本地一个同修让我参与一个证实大法的项目,当时就被我顶了回去:“你凭什么让我做这事?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当时同修说:“那你能干什么呢?”我说:“我什么也不想干,我什么也干不了。”同修说:“那你就帮助发正念吧。”我说:“你说发正念我就发?师父还没强迫我呢!”事后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有这么大的魔性呢?是因为很久以来我对该同修就有看法,认为他说话做事不象个修炼人,让他来指导我很不够“资格”。一连串人心都反映出来了。事后,我给师父敬上一炷香,在心里默默的说:“师父,弟子错了,一定改!一定改!一定改!”
每当和同修交流时,最让我佩服的是同修那些在遇到问题时,能放下自我,不与别人争辩,不强调自己,不看别人缺点,默默圆容对方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