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二零一零年三月二十七日】九九年七月风云突变,血雨腥风扑面而来。为坚持修炼,我多次身陷囹圄,但无论多苦,心底却始终深藏着幸福与感动,因为师父就在我身边,不时的为我遮风挡雨,帮我把魔难由大化小。
一、生死抉择
一夜之间,深受广大民众喜爱和欢迎的法轮功成了中共迫害的对像,几千万同胞被推向了对立面。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这么好的大法,给多少人带来身心健康,道德回升,给人生带来美好与希望,怎么就被这样无端的造谣诬陷的如此面目皆非?全国各地层层开始摸底调查哪些人修炼法轮功,瞒报漏报的追究各单位领导责任。就这样,把方方面面的人都卷入了这场所谓的“政治斗争”中惶惶不安。
我的家庭和所有修炼人的家庭一样,承受着强大的政治压力,所有的亲人都生活在恐慌中。我被亲人们看管起来,不许离家半步。随后单位在压力下上报了我的名字。上级找我谈话,我如实谈了大法的珍贵与我修炼后的受益。很快,我对法轮功的认识和态度就传到了别的部门。一天一位关心我的处长很着急的对我说:“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下据说你还在说法轮功好,你太糊涂了。某某某都把你的情况汇报上去了,你以后一定得乖巧点才是。”那一段时间,空气都能让人窒息,好心人都为我捏着一把汗。如此沉重的压力我从未经历过,亲人们的缠磨,令我难以招架,方方面面的痛苦与惶恐,煎熬着我的心。
就在那种乱纷纷的险恶环境中,邪恶编造了假经文,这是我没料到的。由于我学法不深,竟信以为真,当时认为暂时退避保全自己是为了能有个继续学法修炼的环境,于是在高压下违心表态放下修炼,在关键时刻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在心灵煎熬中苟且偷安了一段时间。
一九九九年十月,我终于知道有个大法学员的网站——“明慧网”,她就象茫茫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一下照亮了我的路。我知道了有那么多同修在险恶面前不退缩,放下生死护大法,我感动而泣,羞愧无比。正念充满了我的身心,为了大法,为了众生,我必须放下生死走出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二、禄位难惑
我给上级领导写信,告诉他们法轮大法的珍贵,我得法的幸运与大法要我做怎样的好人,表明自己要堂堂正正坚修到底的决心。信发出后我很平静的等待发落,也就在那个时候,单位一把手被上级找去了,回来一脸愁容。我侧面问问为何如此,他当即对我吼起来:“你还不知道吗?下午开会!”
暴风雨果然来了。那时候,我已无法保持平静。当真正要面对时,强大的怕心一下冒了出来,回到家里,人控制不住的颤抖。我一遍遍责问自己:“怕什么?不就是名利情受到伤害吗?眼看着这么珍贵的大法、这么慈悲的师父在被攻击你能无动于衷吗?眼看着那么多修炼的好人在被迫害你能无动于衷吗?眼看着众多无辜的世人在被谎言毒害你能无动于衷吗?你放下生死了吗?……”终于我控制住了心底的恐慌。
下午开会,我平静的走進会议室,没想到是一场虚惊,单位遇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事情虽没发生在我身上却等于发生在我身上一样,它检验了我,测试了我的心,让我找到了差距。我悟到,那是师父给我创造的一次提高心性的机会,从中锤炼我,扩大我心的容量,为我后面的正法修炼之路打下基础。此后,竟然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为领导们对我的护爱深感欣慰,但我不能就此满足,我应该让更多的人明白真相,摆正心念。于是我向领导倾诉了修炼法轮功的真实感受,指出镇压将带来严重后果。
领导马上责令单位开会,让我先谈“认识”。我以纯善之心给他们讲述大法真相,谈了四十多分钟。他们没打断我,我讲完后,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对我“帮教”,那些“文革式”的上纲上线让我震惊。随后要我再谈认识。我继续用我的真诚与善心告诉他们大法要我做怎样的人。有个领导说:“你不要把自己境界的提高都归结为修炼而否定几十年(邪)党对你的培养、教育。”也有领导说我自私,“不为别人考虑也得为家人想想。”我告诉他们:“我的家人可能因我的坦荡直言而受到株连,但最终我会对得起他们;同样我今天抛却个人的一切倾诉肺腑之言,也是对你们负责,你们哪怕听進我一句话,将来有一天会明白有多重要,不管你们今天信与不信。”领导们很吃惊,沉思不语。最后上级派来参加会议的那位领导说了这样一句话:“真是不可思议,大家这样苦口婆心的规劝,竟然一点也打动不了你的心,我倒真的开始怀疑,难道真有神的存在?”
在随后召开的干部扩大会上,我又一次坦然的告诉大家:“我是修炼法轮功的,无论怎样处置我,我都会平静对待……。”顿时全场震惊,会后议论纷纷。让我感动的是,许多中层干部对我特别客气,有的走到我面前说:“你今天的发言很感人,感到你特别真诚、善良。”有的偷偷对我说:“我也是信神的,老天有眼会知道你的心。”还有一位竟当着许多人的面大声对我说:“我们早就想听你明确表态修炼法轮功这句话了。”我感悟到那是师父借同事嘴在点我。
很快,强大的压力对我直逼而来,层层领导找我“谈话”,而我心态很好,心想:许多修炼人去上访不就是为了让上级领导知道真相吗?现在给我机会讲真相,我该好好把握。我很珍视与每个人接触的缘份,用我的心告诉他们:大法有多珍贵,得法有多幸运。在这过程中,他们也不断询问我好多问题,都是电视上那些造谣攻击的内容,我一一解释。有位领导对我说:“电视上说的那么丑陋,与你说的完全就是两回事。”我运用师父的一句话启发他:“真真假假重在悟。”他若有所思的点头。他们听了我的回答明白了很多,最后无话可说,面面相觑。
来“帮助”我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想既然能相见,都是有缘人,是师父安排他们来到我面前,我有责任让他们明白真相,有个好未来。他们对我都很和气、尊重,耐心的听我解释。有一次,当后来人问着同样的问题我正想解释时,在场一位领导马上抢先代我解释说,其实是怎么怎么回事……。
我知道上级已在悄悄履行处理我的程序。最后一次招谈,丈夫认为那将是一次决定我命运的谈话,现在“反悔”可能还有挽回的希望,拖住我不让走,流着泪求我:为了家,就说一句违心的话吧。并说“这次谈话我一定要陪你去,直等到你谈话出来。”我急于想一走了之,他见软磨不行,随即失去理智狂暴起来,只听“砰”的一声,一部高档收录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孩子吓的在那儿落泪,我含泪忍痛冲出了家门,我知道是到了要处理我的时候了,但我心坦荡,坚信有一天大家会明白我这样做的一番苦心。
上级找我谈话期间,我给领导写过一份“认识材料”,倾吐我为什么珍视修炼机缘的心声;最后一次谈话,我又给领导送上一份“忠告”,强调我至诚至善的胸怀,我把个人的一切置之度外,真的是为了国家安定,人民幸福,如执意镇压法轮功,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当即传阅,从他们脸上,我看到了那种无奈,这场由江泽民强制发动的迫害,其实对于他们而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迅即我被免去职务,贬罚在一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岗位上干着低贱的活儿。我提醒自己:工作没有贵贱之分,无论干什么工作,都要继续按大法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无论在哪里,都要做个境界高尚的人。
为坚持一个信仰,表白一种不同观点而迅速遭到贬罚,在单位引起很大震动,一时间议论纷纷,有鸣不平的,有惋惜的,有不理解的,有取笑的,也有借机找茬的……。有人向领导追究所谓用人责任;有人骂我是不识时务的“二百五”;有人见了我直叹息:“我们实在想不通,你年龄不大,身体不错,不象有人依赖气功想治病,你干嘛非要走到这一地步?”有人担心我,怕我承受不了这沉重打击,悄悄来看我,鼓励我:“你一不贪污二不腐化,炼个功有什么了不得的,抬起头来做人,走自己的路。”有人托人捎话:“别难过,这不过是个政治游戏,我们都是过来之人。”也有人我以前从未与他们有任何交往,想不到看到我后偷偷竖起大拇指,表达对我人格的敬重。
我被深深感动了。
三、莫名关押
一天我正在单位上班,几个公安突然来把我带走,随即我失去了自由。关押中,公安采取蒙骗、诱供等办法,逼迫我承认所谓的“问题”,一无所获后,还是做出了“拘留”的决定。当我责问公安有什么法律依据时,对方语无伦次,不由分说,强行把我关入了看守所。对我的处置不可思议,连看守所的头头找我谈话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说:“象你这样的情况我们真还没碰到过。”
为一句真话,从事业的顶峰跌落深渊,顷刻成为一个“囚犯”,如此残酷的现实让我震惊。从没接触过这样的环境,总以为犯人非常野蛮,想不到我刚跨進监室,一听说我是“法轮功”,里面的人顿时欢呼起来,让我深感意外。犯人们对我都很客气,争着借我饭碗等日常用品。每次打饭时,“老大”(犯人的头儿)总让犯人首先给我打好还送到我面前。没想到在那里面反倒还有人性在。我知道,那是先前被非法关押在这里的同修们做的好,让他们明白了大法真相;同时我也感悟到,师父通过周围的人在悄悄关心着我。
有关方面的人要来看我,他们以为这下我该屈服了吧,让狱警先侧面探探我的“认识”,一听我依然还是那么坚定,没照面就走了。一天,一个狱警来做我的“转化”工作,没理由了,叫我思考思考“法律问题”,意为我“违法”了,说下次专门跟我谈这个问题。我不明白我究竟违反了什么法律,我也确实感到有必要从法律角度思考思考了。我从《宪法》赋予公民的权益、法制与人治、执法犯法等多个方面進行了分析。那是一次提高,在我后来的关押中,无形中我对中共法律的了解为一个同修的法庭申诉起了作用。
在这期间,看守所的头头找我谈话,他是从部队转业的。我借机与他讲真相,他还不错,对我很真诚、体谅。当下面的狱警用“监规”那一套来限制我时,他连忙阻止手下,叫她们不要这样对待我,对我免去了一切监规。听了我的诉说,他说:“你感到委屈了吧?”我说我都能宽容对待,他赞赏的对我点头。
我的被拘留又一次在单位引起震动,纷纷议论。领导十分紧张,马上开会“通报”我的情况。从那以后,同事们开始疏远我,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与孤独。在一次支部会上,我的一位知心朋友表态说:“我与她虽然是朋友,但现在开始从思想上与她划清界线。”按理说她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有关大法,我也曾与她谈了很多,她是看着我这几年怎样按“真善忍”严格约束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人。听到这一消息,我特别忧伤。
四、被劫持進魔窟——精神病院
从看守所出来,万没想到的是我竟被直接转送到了精神病院,从单位的一个领导瞬间沦为“疯子”!无论我怎样反抗,最终未能逃出邪恶的魔掌。
囚禁在那里的滋味苦不堪言……。真正的精神病人每天早晨还可以借放风的机会呼吸点新鲜空气,活动活动腿脚,而我却连这一点点权利都被剥夺了。更为痛苦的是,没病逼着吃药、打针。为此我与医护人员发生了若干次争执。那时师父《忍无可忍》的经文尚未发表,所以争执后又很后悔,内心无比痛苦。一次护士看见我把药丢了,非逼着我吞下去不可,被迫吞下后我心中有气,将茶杯放在靠窗的桌上时落手稍稍重了些,没想到那整片窗户的玻璃顷刻间粉碎了并“哗啦啦”撒了一地。我也惊呆了。我感受到了自身超常的威力,悟到师父在点化我:应该抵制这种迫害!过了一会儿,那个护士带着愧疚走到我面前向我道歉说:“对不起,我刚刚对你过份了。我查了病历,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吃药了,你是炼法轮功的。”从此以后她很关照我,发药后再也不管我吃不吃了。
最痛苦的是打针,我深知这种药针的厉害,一个狂躁病人一针下去,顷刻死睡不醒。一次医生一定要给我打这种毒针,我拼命抵抗,于是她招呼其他医务人员死死压住我的手脚。一针下去,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一会儿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醒来,我无法坐立,天旋地转,且视野模糊,看字都是重影。好端端的一个人顷刻被摧残成了“病人”。
相隔一天医生又来打针,那时我觉的再打就没命了,极力反抗,旁边有人帮腔说:“我来按住她!”眼见又无法阻挡,心一横,不就死吗?那时心中没了生死概念。可没想到的是,等我第二天醒来,不良症状消失,人又浑身轻松起来。我热泪盈眶,知道慈悲的师父又在替我承受痛苦,心中又感激又难过。
看到医务人员在无知中干着害人害己的勾当,我明白了应尽的责任,开始利用一切机会讲清真相。有一次来了十几个专家一类的医生给我“会诊”,原来迫害我的人给我捏造了一份“病历”,医生需要核实“病况”,这正好让我有了讲清真相的机会。
那天我与主持会诊的那人一照面,不由一惊,那不就是曾找我谈过话的人吗?我知道政治的可怕,当时脑中闪出强烈一念:师父说“无论将来有多大政治与权势的压力,也不可以为政治权势所利用。”(《精進要旨》〈大法金刚永纯〉)我千万不能让他们抓到诬陷我“修”成精神病人的任何借口,不管他们是公安、特务还是其它什么政治人物,休想从我这儿钻到空子!他们问我“有没有感到法轮在肚中转呀?”“有没有看到过什么超常的现象呀?”我非常理智、谨慎的回答这一类问题,让他们感受到我是一个很正常、清醒的人。后来他们转换话题,开始问我那些舆论造假的内容,我都一一回答。好几位医生说:“噢,原来是这样。”通过沟通,我让他们知道了大法的珍贵,让他们感受到我是一个健康而又境界高尚的人。在我离开时,另一位负责“会诊”的医生很关心的宽慰我说:“我们明白情况了。你放心,我们不是搞政治的,我们只管我们的业务工作。”但我吃不准他们究竟是医生还是别的什么人物,我不能不警觉。
之后我与几位医生私下交谈,他们说:“不给你们扣上政治帽子,他们没理由整你们,政治是可怕的,我们不想沾政治的边,只想搞我们的业务,但我们又躲不开它。政治运动见的多了,什么‘三反’、‘五反’、‘反右’、‘文革’之类的,都是一个样。”我希望他们能让我尽快出去,他们面露难色。这时那位年老的主任医师沮丧的说:“以前我曾做主放出过一位修炼人,后来又被关進来了,还追查是谁同意放的,我挨了批评。现在你们想出去得由公安部门批准才行。”
我还算幸运,后来在有善念的医护人员关心下没吃多少苦,可来探望我的同修告诉我,医院里还关着好多位大法弟子,刚刚他们去看了另外两位,已被摧残的不成人样,已完全起不了床了。
终于在师父的呵护下,亲友们为我疏通关系,让我结束了那段非人的生活。离开精神病院前一刻,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罕见的暴雨直泻而下,一会儿工夫,地上的积水已把路面全淹没了,连出租车都无法开过来。我们只好涉水而过,总算闯过了那段艰难的风雨之程。
五、师父救我
二零零零年十月一日,公安在北京天安门大肆抓捕大法弟子,舆论掀起了又一轮诽谤、迫害的高潮,那上纲上线的调子让多少人陷于恐慌之中。那时已没了修炼人生存的环境,我的家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我决定和同修一起去北京上访。
天安门广场花团锦簇,就在这一片喜庆的表象下却充满了肃杀的气氛。我们去的早,游人很少,只见广场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队队警察正在整队训话,广场外的那些武警队伍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广场建筑物内聚集,四周布满了各式车辆,放眼望去,连广场外围的树丛中也停满了大小车辆,成片成片的,估计不下六七百辆。邪恶正在调兵遣将,那架势让人感到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临。
渐渐的,人流从四面八方往天安门涌来,其中有许多大法弟子汇集到了那里,相视一笑,什么都明白了,那是心灵的沟通与凝聚,为了共同的目地不约而同来到了这里。可万没料到的是,我们当地的公安竟会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我们,无理命令我们跟他们走。相持中,一群广场公安火速赶来,粗暴的拖我们,揪住我们的头发,强行把我们塞進了警车。同去的小弟子被恶警揪起,两脚离地,直接扔入车中。
没想到邪恶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就动手,我想拉开紧闭的车窗向广场上的游人揭示真相,一个恶警冲过来就给我一耳光,大叫:“你敢开窗?试试看!”随后一把掐住小弟子的下巴,使劲扭她的脸,嘴里骂着:“你这个小法轮功,看你还敢炼!”我们喝住他,他污言秽语的骂开了,狞笑着说:“我这人天生就喜欢打人,一天不打人手就痒痒,我尤其喜欢打你们这些炼法轮功的。”
车开到了天安门公安分局,進到里面,一个血淋淋的镜头展现眼前:一位戴着眼镜、约四十岁左右、相貌堂堂的知识份子模样的大法弟子,头顶上被打了一个窟窿,血正顺着他的后脑勺往脖子里流,衣服上血迹斑斑,一个警察用布捂住他的头顶,但血仍在不停的往外冒。另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鼻子被打破,满脸是血。再往里走,只见成排的法轮功修炼者一个个被逼面墙而立,几个警察手里的电警棍在不时的挥舞着……这就是共产邪党所标榜的中国人民享受到的“最好的人权”!
我们当地公安人员从天安门分局带走我们时说:“好在我们及时赶到,算你们走运,留在广场上的人可要吃大苦头了。”下午第二次去广场抓人的公安回来时,个个脸色铁青,说:“好可怕啊!幸亏把你们早拖回来了。”事后有一个公安心有余悸的透露说,天安门广场在大清洗,抓到的人被直接抛到大卡车上,有的人被摔的满头鲜血,反弹到地上后,又被扔上去,就象扔家畜、物品一样。
在押送我们回去的路上,那个公安局长古怪的对我说了一句:“(师父的名字)要救你。”当时我很不解,想不到过了一段时间,他又一次很清楚的向我重复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思索。
公安研究对我的处理意见时,我被扣押在会议室里,会议室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节目,突然画面上闪出一个我十分熟悉的镜头:铁笼里关着一个人,正扶着栏杆凝望……不久前的一个梦境瞬间展现我的眼前:我抓住悬崖峭壁上两道绳索在艰难攀登,整个人悬在空中,全靠双臂挪动,快支撑不住时,不料绳索中镶嵌的一块小铁片深深扎入了右掌心,我疼痛难忍,眼看松手摔下去时,突然感觉在我脚下有人也在攀登,那将意味着我会把他们同时打下去。我咬紧牙关,抽出沾满鲜血的手继续往上一点一点的挪动,终于到达山崖顶上。可抬头一看,出口处套着一个铁笼,与那电视中完全一样的一个铁笼,我被封在了里面。最后我凭着坚强的毅力,硬是从铁栏的夹缝中挤了出去。突然我明白了梦境的内涵,即刻公安局长那神神叨叨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回响:“(师父)要救你。”我猛然醒悟:师父要我挣脱出去,这次我一定能挣脱出去!
“拘留”结论下来了,公安就要把我押走,可我泛出强烈一念:师父不会允许他们把我带走,我决不接受这种处治!我拒绝签字,僵持到天黑,对方终于软了下来,当结论真的变更时,眼泪不由的夺眶而出,是慈悲的师父救了我。
我从北京被抓回的消息震惊了单位,当领导知道我回到家时,催我无论如何先去露个脸,好平息纷杂的议论。我正愁办公室钥匙还在外地,却惊奇的发现两把钥匙就摆在眼前,那正是办公桌的钥匙,后来转来的那串钥匙上唯独少了这两把钥匙,我算亲眼见证了“搬运功”的神奇。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北京上访的整个过程,就象早已导好的一场戏,一步步演来,从开始到结束,一切都在师父的调遣与掌握之中,那巧妙有序的安排,终让我从大难中平安脱险。
六、二闯京城
二零零一年元旦就要到了,再次去北京上访的心愿在我心中翻腾,但真要迈上这条路时,四面八方的压力向我袭来。在重重的阻力面前,师父点化我,让我在梦境中看到这样一种景象:往前走,前面是一座立交桥,桥上堆满了大石,在我经过时,顷刻间无数的石头暴雨般的从桥上直泻而下,迅即堵住了前行的路。再往前看,一片汪洋无路可走,我只好往回退,却退到了一个乱糟糟的娱乐场所,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扯着嗓子尖声卖唱,污七八糟不堪入目。我知道师父要我怎样做,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往前闯。
就在我到达北京的当天,公安到单位查询我,发觉人不在,一下慌了手脚,到处追问去向,家人只好说外地亲人有急事要我去办。对方约定了与我通话的时间。
那一夜我难以入眠,半夜师父点我一梦:大堤决口,大难临头,那密密麻麻的逃难人流乱哄哄的四处奔窜,我也夹在可怕的人流中艰难的挪步。第二天醒来,我知道师父点我不能退却,不能逃“难”!那时我的心已很平静,师父在《悉尼法会讲法》中谈到“难”时的那段法理回荡在耳边:“你越觉的它大的时候,它就变的越高大,你就越小。你要不在意,不把它放在心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师在,有法在,怕什么?不管它!一放下的时候,你发现难就变小了,你就变大了,你一步就过去了,那个难变的什么也不是了,保证是这样的。”真是这样啊!之后我巧妙的给单位回了电话,在师父护佑下,一场虚惊过去了。
我一到北京,有位同修来接我时告诉我:“已接待许多同修,为解决住宿困难,最好就住亲戚家,元旦上午八时大家一起在天安门汇集。”可就在元旦前一夜,我被亲戚囚禁在郊区无法脱身,当我拉开房门想冲出去时,亲戚拦住我发了火:“不准出去!你为什么不认为是你师父叫我这样做的呢?”“不可能,是你欺骗了我!”突然对方心脏病发作,捂着胸口歪倒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已不能动弹,那时我只有流着忏悔的眼泪恳求师父:师父,恳请您帮忙解此危难,不能由我酿成这无法弥补的悲剧啊!我哭着轻揉对方胸口,终于他缓过气来,渐渐稳定了下来。事后反省自己,想起法中一句话“弃其表面只见人心”(《精進要旨》〈拜师〉),是啊,师父要的就是我们一颗纯净的心,而不是别的。
后来我才知道,亲戚得悉那天晚上全城戒严,将大肆逮捕大法弟子,考虑到我的安全,才决定把我带到郊外安全地带。他领我走到阳台前,指着门岗对我说:“你看看,连郊外住处的门卫都加了岗,到处都是便衣,城内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事后听说就在那一晚,北京抓了数千大法弟子,可以想象当时的邪恶有多猖狂!
在郊区住了一夜,元旦下午我们回北京城时,天阴冷的可怕,一路上狂风怒号,飞沙走石,一片昏暗。车经过天安门时,广场上冷冷清清,一片凄凉与悲苍,触景生情,我暗自落泪,事后看到师父发表的经文《忍无可忍》,更明悟其中的深邃内涵。
七、意外较量
二零零一年八月,有亲人病重要我速回,我踏上了返乡之路。那一路风雨交加,天象漏了一般,回到家,我已浑身湿透。急急想去探望病重的亲人,没想到一批修炼的亲人闯了進来,让我吃惊的是,他们都偏离了大法。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邪悟的人。
既然他们主动来到我面前,我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让他们从新走回来。于是我与他们从法上沟通,但他们人多势众,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余地。想不到昔日对师父无限虔诚、敬仰的亲人,现在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听着那些断章取义割裂歪曲大法的话,真如万箭穿心,我很疲惫,想缓口气再说,但他们不依不饶的缠住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次要我回来的本意就是想利用我回来“探病”的机会“转化”我,他们早就凑在一起多次策划过了,所以他们互相配合的十分默契。
我退入卧室关上门,想到师父的承受、付出,看到亲人们这样的状态,止不住哭泣。抬起泪眼,一眼望见写字台上放着一块精致而小巧的匾,匾上几行字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帘,左右两排竖写着:“风雨路莫回头 有志者事竟成”,横批为“拼搏”。我惊醒了,这一路风风雨雨走来,该发生的事必然会发生,小小的匾出现在我面前岂属巧合?它凝集着师父对我的一片苦心,师父借此在鼓励我闯过这一关啊!
那天晚上我很痛苦,我不理解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本来修的不错的亲人现在变的这样毫无理智?当晚师父点了我一梦:我在路上走着,前面山上突然涌出许多污水泻向路面,我想绕开脏水改道而行,可抬头一望,四面是山,我被围困在中间,四面八方的山上同时在倾泻污水,很快把路面覆盖了,水上飘浮着一层白色的肮脏泡沫。这梦让我震惊,我知道师父在告诉我:这些脏水来自高处,面广量大,那是旧势力对正法设置的障碍,是它们的因素才造成了亲人的邪悟。
明白后,我开始变被动为主动,试着与他们讲师父发表的新经文,发觉他们还有兴致听,那就好办。随后他们因互相认识不一而争论起来,借机我到另一房间,对着他们立掌发正念。那真是一场激烈的较量,可谓伤筋动骨,之后我整个人软绵绵的起不了床,肚子剧烈疼痛,没完没了的拉肚子,直折腾了一宿。临近天明时,在似睡非睡中,在肚子的翻腾与绞痛中,我清晰的看到一种对映:层层天际中,乱云翻滚,在云层的深处正在進行着天翻地覆的激战,一圈圈光环在闪烁,一圈又一圈的往外扩展、越扩越大,在最大一圈光环的最高处清清楚楚显现出四个大字:法轮大法。
师父在法理中已讲明了修炼者的身体和宇宙空间有一种对应关系,当时我体验到的就是那么一种对应,由此我对法理有了更深一层领悟,知道在人间看似平凡的表象背后,却是惊天动地的正邪较量。
八、再陷囹圄
二零零一年“十一”前夕,我又一次被公安莫名抓走。没完没了的非法审讯开始了,几天几夜车轮战,十来个警察排着班对付我一人,不让我有半点喘息的余地。我想既然那么多人与我有缘相聚,应该珍惜这个机会。每接触一个人,我就用我的善心引导他们思考一些问题,我感到他们中多数人尚存正念,有的听的很专心,问些不理解的问题。让我感动的是有一位警察,听我讲述自己被迫害的遭遇时,悄悄落泪了。也有一个自以为理论很强的,翻出人中的一个个观点来批驳我,最后我谈信仰问题,当我讲到人们对一种美好理念已深深扎根,有人却硬要把它从心灵深处挖出的残酷与可笑时,他沉默了,然后就象突然醒悟似的对我说:“这话有道理!”此后他就再也不做我的“转化”工作了。有天半夜,来了一个很邪的警察,一副黑黑的、阴沉沉的脸,他阴笑着说:“你不说?好啊,我们有的是办法,到时让你也到那种地方去尝尝什么叫受罪的滋味。”我知道他所说的地方就是邪恶的劳教所,我心里很坦然,他最后没趣的溜了。
再次被送入监狱时已是后半夜,我只能和衣躺在地上,好几天没睡了,能躺下就是最大的享受。就在短暂的睡眠中,我做了一个美妙的梦:只见远远近近的屋顶上,白雪皑皑,那雪与白云连成一片。转眼间,积雪融化,云开日出,许多人举着双臂仰天欢呼,奇怪的是,他们穿的都是清朝皇帝的服装。第二天一早醒来,那梦境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师父又在点化我了,我知道大法与大法弟子的齐天大冤总有昭雪的时候,众生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还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受不了的苦呢?
第二天晚上,我刚躺下,一股很邪的势力凶猛的向我袭来,使劲把我往外拽,我重重一掌击过去,随即发出“法正乾坤,邪恶全灭”的正法口诀,连念几遍,它们才消失。当时我很紧张,这一掌出手很重,正好打在旁边那个犯人身上,打闹起来可不得了,好在她翻个身就没了动静。第二天,我主动与她打招呼致歉,她说:“那一掌是很厉害,把我打醒了,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刚被关押就发生这样的事,我预感到这次考验的严酷,也更明白了师父前一夜点化我、鼓励我的一番苦心。
这次入狱让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牢房里二、三十号人就有二、三十个等级,谁早入狱一天就可居于后来者之上,那我自然处于最下层。那里矛盾不断,你管我,我管他的,而她们全有资格来管我。晚上几十人排排而睡,本来只有一尺地盘,我被挤的背贴在墙上,还说我挤了别人,死死把我往墙上压,不过我都能平和而宽容的面对一切。慢慢的,环境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我周围会围着一批人,我让她们知道大法好,教她们背《洪吟》,有几位开始修炼。一位告诉我:“晚上值班时,‘真、善、忍’三个字老在脑海打转。”另一位农村女孩,总喜欢跟我在一起,背起《洪吟》来特别专注。还有一位边远地区来的犯人对我说:“我老家人一看到炼法轮功的就特别害怕,躲的远远的,电视里放的镜头太吓人了,不知道法轮功这么好。”
公安没完没了的“提审”,追逼我交待所谓的“问题”,而我依然没完没了的反驳,这样的“拉锯战”何时能了?我被搞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中秋到了,那晚我一个人躲在放风场上,抬头望着一轮明月,心中好想师父啊,师父我该怎么办?无论环境多艰难,每想到师父,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止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突然意识到我该好好从法上悟一悟了,为什么老停留在这个状态中出不来?后来“提审”时,我没了那颗急于想出去的心,人在哪里就在那里证实法,结果很快结束了“审讯”,此后再没人来找过我。
在我被放出前出现了一场风波。
那天,我发觉牢房里的人不知为什么接二连三的被找去谈话,后来有人悄悄告诉我:“公安在核实你是否在监室里洪法。有人打了小报告,说你在洪法,说有人已在跟你偷偷修炼,大家被搞的很紧张。”原来邪恶还在揪住我不放,但让我感动的是,很多犯人保护了我,都说“不知道”、“没看见”。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可那些犯人却不肯罢休,开始悄悄排查,当摸清谁打的报告后,那个人顷刻被孤立,后来处境十分难堪。想不到在那种地方,还有那么多正义之心。
九、窒息邪恶
出了看守所,“六一零”的那些人妄图把我直接送往洗脑班。那晚在派出所直折腾到半夜。我坚决不去,他们让家人一起来做工作,在双重逼迫下,我把一切心放下了,告诉他们:“如果你们一定要逼我去,那我就去绝食!”当时真是完全放下了生死有种赴汤蹈火的感觉。
正念的力量是无穷的,控制公安的背后因素瞬间清除后,对方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态度和缓下来,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也不忍心逼你去呀,别说绝话了,先回家再说吧。”而且还关心的说:“回到家赶快给孩子挂个电话,好让他放心。”还把我送出大门外,握手道别。我深深感到,我苦,其实他们也很苦啊,承受着上级种种压力,干着良心并不情愿干的事情,那严峻外表下包裹着的内心,同样具有一份善良与真诚,深藏着的是无以言表的内疚与无奈。
后来派出所仍不时来电话干扰,找不到我,就找我家人。有次他们又找上门来,我不得不警告他们:如果再这样没完没了的打搅,我就把电话线掐断!他们退却了。之后我采取多种方式,让他们進一步明白真相,多次给他们写信劝善。终于,环境变了,我从长期的监控中解脱了出来。后来分管我的几位公安陆续调离了那个让他们尴尬的位置,其中有一位流露出想看看大法书籍的意愿,我把我的手抄本《转法轮》借给了对方,一直到调走,都没能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