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21日中午,我骑车去小学接女儿(小学六年级)回家,在路上和女儿相遇,我嘱咐女儿好好照顾自己,妈妈要离开家几天。因为5月20号两位法轮功学员贴真相资料时被绑架,是从我家拿的资料。
正说话期间,一辆白色轿车从对面开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男的,当着女儿的面,劈头盖脸地上来绑架我,我拼命挣扎,也架不住几个男人的绑架。孩子被吓呆了,傻傻地站车那里,车开出好远,她还站在那里……
车上的人把我双手戴上手铐,我不停地喊叫:你们是哪里的?为什么抓我? 一人说:“不需要你知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大声喊。他们把手巾塞到我嘴里,又把双眼蒙上,我用脚拼命蹬车门,结果门被踹开,背包踢出车外。他们停下车又把包捡了回来。这回双脚也被铐上。
途中只听一人说:“把她扔到荒郊野外算了,省咱们麻烦……”
车子大约开了两、三个小时,好象到了一个山上(我猜是长春净月潭)一个宾馆的地下室,因为我嗅到一股清草的芳香,听到林中鸟叫。进了一个玻璃转门,好半天才把我转进门里,他们喊服务员让打开××房间的门,把我拖下台阶,进了××房门。
暴徒先把我铐到铁椅子上,解开我双眼的黑布,我看见是客房有两张单人床、还有床头柜、台灯、电话、地毯、厚厚的窗帘看不到外面。只听到隔壁房间的叫骂声,呻吟声,电棍放电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被强制坐的椅子是特制的,座位很高,两侧扶手上各有三个孔,用于穿铁棍的。把我两只手分别铐在两侧扶手上。上身前边的铁棍固定后不能弯腰。两脚用铁链子拴在一起,离地面大约一尺左右,这样悬空着。
他们进进出出人很多,轮番审问我,我拒绝回答。他们喋喋不休的说那两名被绑架的法轮功学员的事情,还有“开法会”的事儿……,好象他们什么都知道了,所谓的“核实一下”诱骗我:“只要把你掌握的说出来,就放你回家,照看孩子,上班……”我明白他们是骗人的,想让我供出资料点和同修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换了好几批人,有个 “王队”、x科长,处长的,都记不清姓名了。这些“领导”“好言相劝”没得到一点东西,就换打手上来了:先是皮带抽,军用皮带,又厚又宽,头上带铁尖头。他们甩开双臂,狠力抽打,只听到叭叭的声音。
他们打累了就歇了,我给他们讲道理,并问他们,你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能忍心下手吗?我是修大法的,李洪志老师教我们做好人、要为他人着想。想唤起他们的良知,善念。听明白的就不打了,离开了,又换了别人。有个很瘦的青年,好象叫小孙,特别狠;还有个高身材的,一脸杀气,他俩每人一支电棍电我,冒着蓝色的火花,发出嘶嘶的声音。
电了一段时间,他们又换了两个电棍,又电了好一会,看我还不屈服,商量“浇水”。他们用矿泉水浇我身上,再用电棍电我,有水的地方立即起了大水泡,那电棍遇水的声音我形容不出来。我两眼大大的盯着一个打手一直看,他慌了说:“看什么?”我回答说:“我要记住你。”他停手走了。
他们气坏了,一直连喊带骂的。这手段没好使,他们又使出“戴帽”这一招:就是用个很大很厚的黑色塑料袋把我的头包住,扎紧袋口,让你窒息。开始我还能忍,后来塑料袋就紧贴脸上,嘴处像被气球吹进去了,胸部一起一伏的,憋的实在受不住了,就手脚乱动的。看我快不行了,才把袋口松开,又接着审问。我只有一念,不能牵连同修。我的手机在他们手里,上面有亲朋好友,同事,同修及学生的姓名,他们一个一个讯问……
这样没完没了的审问,拷打,电棍,窒息,从中午一直到晚上十点多,中间曾想上厕所之机逃出去,可是四面是墙,没有机会。大概十点以后,他们也打累了,丢下一句话:“明天接着审,我就不信了,某某某、某某某都坐过这铁椅子,都没扛得住,一个女的就能扛得住?……”
不知是真是假,我当时想:“对一名女教师都能下这样的手,对男同修说不定啥样了,我一点没有怨恨把我供出的那位同修,谁来也够呛。就到此为止吧!” 决不能再让任何一位同修再来遭受一次酷刑了!
铁椅子与手铐之间有点空隙,手指和手腕稍微能活动,手指摸到椅子上的毛刺……
后来我没有知觉了,当我醒来时,看他们乱作一团,抱着带血的毯子嗷嗷叫喊:“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句话也不说。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喊人来看,进进出出的,研究怎么办?最后蒙上我的双眼,用车把我拉到吉林大学中日联谊医院(医大三院)挂号,缝合,打针,我对医生讲我是炼法轮功的,他们强行把我抓来……整个过程有四个警察陪同(都穿便衣),这里有病例为证。接下来情景变了,给打针、吃药,他们按时换人,总有两人同时看守。
第四天带我到他们办公地点,说什么科长,局长要见我,问一些问题,我啥也没想。他写一会儿,不满意,团成一团扔进纸篓,又写一会儿又团成团扔掉,第三次写完,什么也没说,也没让我签名字,说你回家吧!
我当时也没看是个啥地方,哪个具体部门,直奔大道,快步前行。穿过地质宫的文化广场,走回了家。回家的当天,我原来的同事看到我被电棍所伤的情景,非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