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我要求的经验中走出自己的路来
“神韵艺术团”巡回演出的报导是非常重要的大事,二零零八年二月廿九日抵台首站──台南市演出三天四场期间,我们北区记者偕同共赴台南市支援,其他几位最起码已有零七年的经验,只有我一人是新手,采访时真有初生之犊的傻劲和冲力却又不够沈稳,几次采访结束转身才想起来拍照,好在有专门摄影的同修帮忙才不至于漏失。整理文稿才是考验的开始,几位同修各有自己一套方法,而我回听录音记录重点时心慌意乱,一下觉的这个方法浪费时间,做了一半又觉的那个方法不够完整怕有遗漏,眼看其他几位神闲气定的各自努力,我的進度明显落后许多就更加不知所措,后悔采访的稿件太多,责怪带领的同修不理我,拿我当熟门熟路的“老道”看待,越急越觉凄凉无助,最后终于几近崩溃的哭出来,含着泪水一路采用逐字听写之后再组织报导内容的笨方法完成第一篇,已经全部完稿的同修看不下去,把我另二篇拿去整理完成,而我则在情绪渐趋平静中擦干眼泪,彻夜整理后面的稿件。
接下来在高雄县的五天演出,南部已有足够记者负责,正好给我好好向内找的空当,每人脚下路不同,养成背景和习惯各异,做事方法很难套用,隐藏很深一颗怕吃苦和急于求成的心,急躁想找捷径才会被钻空子。“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分外香”,于是征得另一位记者同意,在接下来的台中市四天演出,我们每日下班后联袂搭乘高铁南下台中采访,当晚赶搭最后一班高铁回台北整理访稿,感谢这位同修结伴,我俩顺利完成台中场的报导,从中我也找到方向成熟起来,紧接下来台北场的贵宾更多,我已能要求自己多采访多报导,但不再有急于求成的烦躁和不安。
被“难忍能忍,难行能行”的法理敲醒
记名字认人和缺乏方向感一直是我的罩门,回想大二那年被推派代收书款,全班四十位人名兜得起来的不到一半。这个罩门让我在报导“神韵”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头,还累及台湾协调人。深知自己的缺陷,采访时拼命盯着对方默记衣着、脸上特征和周边背景,但是一核对照片就开始陷入迷阵,拼命回忆比对,但出错率却高。多亏台湾协调人是搜寻比对和汇整的高手,透过她的协助才一一化解状况环生的险象,为整篇报导增色不少。
有次访问到一位陆军将领,顺着闪光灯方向望去,感觉先后二位同修帮忙拍了几张照片,于是信心满满的没再自己拍照,等到上网寻找时暗暗叫苦,至少二位非常相似,反复核对脸型、笑容甚至衣服的扣子和照片细微背景,选定送出没多久,台湾协调人来电话告知照片是另一位贵宾,因为我的传送误导她把那位贵宾的照片从另一篇报导中取下,改置到我这篇文章中刊出,经同修指正后紧急更正,这一下来回的动作牵动忙碌的同修浪费时间精力,内心充满说不出的歉疚不安,加上几次无法精确认出对像的挫折,深深怀疑自己实在不是当记者的料,不只一次萌生退意。
就在决心向台湾协调人提出辞意的前夕,学习《转法轮》第九讲读到“难忍能忍,难行能行”,顿时被棒喝敲醒,是啊,旧势力安排我这方面漫不经心的缺陷作为考验的借口,我为什么要承认它以致陷在常人所谓能不能和行不行的泥淖中挣扎甚至退缩?这么软弱怯懦,我到底够不够格配当“正法时期的大法弟子”?于是调整自己改变做法,不管有无专业摄影同修帮忙,必定自己拍照并且及时记录访谈对象顺序和相机上的编号以便核对,不再匆促寻找下一位访问对像,虽然有时担心会与贵宾擦肩而过,念头一起马上正念灭掉,往往一转身回头,想要采访的贵宾不是被人流堵在门口就是依然在座位上回味,好几个采访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的,我心里非常明白这是师父慈悲看护帮忙的结果。
我的认路方向感非常差,明明牢记到某个定点左转或右转,到时一定方向相反,手边抱着地图也无济于事,有时连直走的路线也照迷不误,没想到自己竟然从事东奔西跑的工作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采访活动报导,因为地点大都比较闻名好找,问题不大,采访修炼故事挑战性就高。好在有的接受电话访问后还提供照片,有的则是另约时间到炼功点拍照,有的是到同修指定的地方進行面谈以及拍照。刚开始有点胆胆突突,行前必定做好万全准备,提早出门,后来却惊喜的发现,只有一、二次多绕点路,更多时候是精准迅捷的路线,“迷路”这个从小伴随的字眼已经变的既模糊又陌生。想想那二次多绕弯路,帮助我从根底挖出害怕陌生地方、不愿与陌生人接触的怕心,修炼上得到了提升。近一年多来,拿起纸笔带上随身相机访东走西,大有“千山万水我独行”的气魄,心中、眼里只有目地地、同修和众生,没有什么陌生的概念。东南西北方向到现在照样弄不清,但是已经困扰不了我。
破除刻板观念去除分别心
采访和写稿也处处透着我的修炼状态,数年来,台湾蓝绿情结非常严重,每个揭露邪恶谴责迫害的新闻发布会和相关活动,绿营人士和民意代表以及人权斗士一般都很容易邀请,有的未被邀请也会自动与会,无论是台上发言或私下接受访问大部份都很切题,相形之下,泛蓝阵营就显的困难重重,要嘛拒绝出席、拒绝访问,要嘛言词闪烁遮掩并且要求不得刊登或把他们曝光亮相,因此养成制约习惯,不太愿意访问泛蓝人士以免遭受挫折浪费时间,一方面又觉的没尽到责任,常与同修交流要设法多向他们讲真相,一方面也心想这块早有不少同修长期经营,到现在仍在努力不懈,从而自划责任区似的不太在意,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日,在台北市信义广场举办的“呼唤良知悼念会”发生的事情,彻底颠覆我“把人一碗凉水看透”的错觉。
那天的来宾除了我们的常客,还有首次应邀的蓝营人士,会上发言均都呼吁多加了解法轮功的真相,促成中国大陆的法轮功学员能有一个自由信仰的环境。原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進行个别访问,蓝营被访者却堂堂正正的揭露事实、配合我们采访的需要。从此,我的采访对像不再有蓝绿标签,只要是众生中的一位,就要给他摆放正确位置的机会,愿意接受访问那很好,不愿意的那就找机会和他聊聊真相,只是像朋友那样,没有访问压力的闲聊,对方能接受多少算多少,至少难得碰面了,总不希望他空手而回。
修炼故事是主轴 堆砌词藻弄巧成拙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二年时间,回顾初期文章充满刻意雕琢玉砌的凿痕,展现自我的影迹到处可见,结果弄巧成拙,与台湾协调人闹了不少矛盾,还不甚服气的自我辩解,你看古今中外的文章都各有风格,读者的喜爱也各有不同,山珍海味或青菜豆腐各有所好,怎能全都一个调性。随着向内找心性不断调整,以及报导活动和修炼故事经验的增加,日渐明白平易近人才能贴近读者,而一篇报导的作者应该摆脱自我,代替读者以第三者的立场去了解主人翁的故事,汇整情节后条理清晰、层次分明的串接主轴,平铺直述就已足矣,动人心弦的是同修们可歌可泣的事迹,而不是我堆砌词藻的功劳。
书写心得体会真正也是检视自己的过程,许多不曾发觉或不愿面对的执著一个个被挖掘出来,随着书写的过程一一清除,时而也有人的一面抢占上风,不愿放下情面彻底挖根,这时静下心来学法后,再回到电脑桌前又已是另一番认识。分享到此,不足之处多望同修慈悲指正。
(明慧十周年法会交流稿,二零零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