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我那不能上厕所的婆婆来到我家,那时我让婆婆学法心切,端屎倒尿,也没怎么嫌弃,也没觉得怎么难做到。邻居说我,她这个嫌东嫌西,这么难说话的人能够做到这样,太不容易了。亲戚家小孩来我家,我尽量注意压制不高兴,一点点去掉洁癖,慢慢孩子们无论怎样在床上乱跳,爬上桌子,在家里乱翻,我都不吱声,还给他们玩具和吃的零食,这样有小孩的人家也敢来我家串门了。我也觉得不怎么讨恶他们了。我觉得宽容真是一种美德,自己心里也舒服。
有时这种东西没有去尽,就再出现。有时我正要吃饭,邻家小孩大喊:我要拉屎!我心里生气:真是太欺负人啦。咬牙咽下饭去。有时看见肮脏的东西就反胃。有一次一个臭哄哄的老太太钻到我眼跟前瞅我,我赶紧躲开,又生了一下气。还有一次出门劝三退,一开口,是一个老年痴呆者,他两眼烂红,满胡子的鼻涕,手脸全是黑的,头发蓬乱。我当时不想理他了。可我还是坚持讲给要他大法真相。他很聋,我还得凑到他跟前。那时心情很复杂,有点不情愿,又可怜他,天上来的王和主,沦落到这般田地,我无限感慨。我感觉这个洁癖还没去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