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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法度有缘人(一) |
【明慧网二零零七年八月十五日】 目录 引子 公元二零零二年二月(农历二零零一年腊月末),中国大陆北方的燕山脚下,天空布满了乌云,路上有一寸厚的积雪,寒风呼啸入骨。一辆警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南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警车驶入一座县城,警灯闪着鬼火般的蓝光,如鬼哭狼嚎般的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山城,正在路上行走的人们不由驻足观看。 不一会警车驶入一座四周有高墙电网的院内,从车上下来了一位戴着手铐的中年男子,三个穿着便衣的人成三角形拥着那个中年男子向屋里走去。 初入监室 过了一会儿,我被一名警察带到了一监室门前。门开处,我走了进去。 屋内有六个人,他们都一声不响的注视着我,这时一个约三十岁、长的很帅气的小伙子问:“你叫李广缘?” 我回答:“是。”我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说:“刚才所长进来前说了,你是法轮功,还是某某局的官。”他接着又问我:“你认识某某吗?” 我说:“认识,那是我的顶头上司。” 他说:“那是我爸,我叫兵兵,以后我就叫你李叔了。” 小伙子身高约一米七五,长得很帅气。由于他称我李叔后,其他人都对我笑脸相迎。这种气氛打破了我原来的重重顾虑,比较平静的度过了头一天。 第二天八点多后,一个细高条、长脸、小眼、约五十岁的警察站在窗外阴沉着脸喊到:“谁是新来的法轮功?出来!” 我走出门随他来到前排的一个办公室,门头的牌子上标着“管教室”三个字,我进去后发现这是里外两个房间,里屋有两张床,一张办公桌,外屋靠北一个大办公桌,靠东墙放一排卷柜,靠南边窗户的地方有一个“老虎椅”,墙上挂着两根电棍,两副手铐,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 他进屋后坐在桌子边,阴沉沉的看着我说:“听说你进来好几次了?”我没回答。 他顿了一下又说:“里面的规矩你一定都知道了,你是寄存在我们这里,我也不为难你。你每天负责我们办公室的卫生,给打点水,发发报纸。”他看了我一眼又说:“行了,你回屋吧。” 我走出了管教室,回到了屋里。 那个叫兵兵的小伙子见我回去了,马上问我:“找你去说什么了?” 我说:“让我负责他们办公室的卫生,打点水,发发报纸。” 他听了后说:“那就好了,我怕他为难你。这里管教室有两个管教,这个姓郝,还有一个姓白,特别凶,一来了新人就先电一炮,大家都叫他们‘黑白无常’。以后尽量别惹他们。” 我们那个屋叫“劳动号”,有做饭的,打扫卫生的,烧锅炉的。虽然干点活,比铁笼子里自由多了,管理相对也比较松。要想到“劳动号”得有关系才进得来。 离过年只剩下三天了,“劳动号”的人特别忙。上午十点多,一个管劳动号的犯人和我说:“你去到伙房干点活。”我随他来到了伙房,看见那里有三、四个人在削萝卜,我也就蹲在地上和他们一起削。 他们边干活边问这问那,我比较谨慎的回答。因为初来乍到,里面的人际关系又不清楚,人们对大法的认知程度也不了解。 到下午四点我们都回到了监室。不一会开饭了,每人一块玉米面窝头,一勺清水煮萝卜干。这样的饭对我并不陌生,前两次的监狱生活都已体验过了。 吃完饭后,无聊的人们开始瞎说乱侃,这些人大多是年轻人,说起话来脏字连篇,让人难以忍受。我没办法,只好扒在窗台上,眼望着天,心背着法。到晚上人们也不早睡,还在那里侃大山。我就靠在被子上睡觉,等半夜他们都睡熟时,我就在自己被子那小块儿地方上炼动、静功。 第三天,不知是谁把我晚上炼功的事报告了副所长,副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问:“听说你晚上炼功了?” 我说:“炼了。” 他说:“以后别炼了,这里有规定,不让炼法轮功。” 我说:“不让炼功可不行,我过去一身大病,因为炼功才好的。要不让炼功我犯了病你们管不管,到哪儿我也不停止炼功。” 所长听了我的话就不吱声了。 第四天,管教又把我叫到管教室去,和我说:“从今天起,你一天写一篇认识,谈怎么与法轮功决裂。” 我说:“我不写。” 他说:“这是你们当地‘六一零’通知让写的。” 我说:“你告诉他们,我什么也不写。” 他说:“我们也是没办法,听上边的。要不你一周写一篇吧,写什么都行。” 我说:“要叫我写,我就写‘法轮大法好!’” 他说:“你爱写什么就写什么,只要写就行。” 我一共写了四、五篇,都是大法怎么好,我为什么要炼法轮功,镇压法轮功是错误的等等。后来我意识到,让写就写也等于是配合了他们,就不再写了。 有一天,他拿起我写的那一沓子手稿说:“就凭这些也得判你十年,把你送到西伯利亚去,把你冻死、饿死!” 我说:“谁说了也不算。” 大年三十午夜时分,大墙外响起了一阵阵鞭炮声。大墙内一片寂静,活动了一天的人们带着对家人的思念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院子里刚挂在铁笼外的那几只灯笼还放着微弱的光。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由的想起我那个妻离子散的家,妻子在另一个监狱正遭受迫害,一双儿女漂泊在外无家可归,九旬老母思念儿女整日以泪洗面。一家五口分在五处,这年怎么过啊! 启迪佛性 过了年后我话很少了,每天只是打扫打扫卫生,我就钻在屋里背法。 兵兵问我:“李叔,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我在背我们师父的法。” 他说:“你给我背一段好吗?” 我说:“行。”于是我就给他背了《论语》。 兵兵目不转睛的听着,我背完后,他竖起大拇指说:“真好,想不到天下竟有这么好的文章!能再给我背几篇吗?” 我说:“行。”接着我又给他背了《真修》、《心自明》、《做人》等。 兵兵听完后又说:“李叔,你能把这几篇背写下来吗?” 我说:“可以。” 不到半天时间,兵兵就把《论语》背会了,还高兴的跑到另外监室去给人家背。看到兵兵对大法那么真诚,我明白是大法启迪了他生命中封存已久的佛性,我想兵兵得法的机缘就要来了,心中充满了无限欣慰。 兵兵出生在高干之家,父母都在邪党机关把持重要的职务。优越的家庭背景使他误入歧途,造下了很多罪业,铸成了生命中的这一段牢狱之灾。也许这些都不是偶然的。 晚上。我给兵兵写了一段话,因时间长了全文已经记不清了,大意是:“余云游至燕山之地,偶遇一和我佛有缘之人。促膝长谈,知其慧根不浅。故欲将法传之于他,以充其心智,结同门之缘。吾师又增一弟子矣!”兵兵看完后说不太懂,我说过一段时间你会明白的。 (待续) |
成文:2007年08月14日 发稿:2007年08月15日 更新:2007年08月15日 13:47: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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