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4年6月9日】(明慧记者古安如报道)十五年前的“学生领袖”封从德,从中国大陆辗转10个月逃亡到西方社会,从学习现代遥感到潜心研究中医理论和道家学说,从被灌输成为一个无神论者到接触和认识修炼,人生,经过了惊心动魄的思想冲击,经历了天翻地覆的生存巨变。如今他怎样解析自己人生经历中的精神变迁呢?今年六月初在接受《看中国》网记者安琪的采访中,封从德坦呈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从中也许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启示。以下是封从德接受采访时的部分自述:
我一辈子没想到自己会去研究中医的理论和道家的学说。以前我在国内是学遥感的,研究的是最现代化的东西,跑到西方社会后,反而研究中国最古老的,传统的东西。
89年对我冲击最大的,除“六四”外,就是10个月的逃亡经历。它直接导致我从研究现代科学转到对宗教、历史、医学的研究。我的博士论文、硕士论文研究的都是关于这方面的,如中医五行、阴阳六气等。
中国的整个哲学思想就是“天人合一,天人感应”,它认为人、天、地、宇宙是个整体,中医把天、地、时空、宇宙看成是循环的,这是通过对日、月、星辰、年、月、季节、朝代的更替等的观察得到的。一个朝代结束了,新的朝代开始,一年结束了,新的一年又开始,所以中国的时空观是循环的观念。这种观念导致中国人对天、地的起源、终结的问题不解惑,因为它无所谓开始、结束。
以前不了解中国这些古老的传统文化,对他们持一种排斥的态度,也是因为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在中国八十年代后期,有一个文化反思运动,当时《河殇》对人们的思想冲击很大,尤其对当时我们这些20出头的年青人影响很大,我们觉得它说得很对,中国古老的传统是黄色的文明,是最糟糕的,西方的蓝色文明是最了不起的。加上我是学理工科的,对中国的人文、历史了解甚少,不过学文科的也很可怜,在中国××党的意识形态教育下成长,加上对历史的曲解,被误导得更利害,我比他们还好一些,至少我是空白。
* 萍水相逢——邂逅修炼人
那10个月的逃亡,说起来真象是天意。我们去那个地方是因为坐错了车,萍水相逢遇到一群修炼的人。他们得知我们是北京逃出来的学生后,就赶紧把我们藏到自己家里,今天这家藏,明天那家藏。
后来通缉令下来,他们就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当时我跟他们的思想观念是截然不同的,他们是炼功人,思想是很传统的,而我则是西化的、反传统的。但他们的行为令我很感动,他们非常善良,那种善良是随时可以为别人去牺牲的。他们救我完全是出于修炼人的一种理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们也觉得政府这样杀人不对,不该这样对待学生。因为当时出逃带的钱不多,2、3个月后,我就没钱了,他们其中有一个最帮助我的,把他结婚用的钱全拿出来资助我,这虽然令我非常感动,但还不足以改变我的观念。
[逃亡闯关时]三次大的以及后面的许多小的化险为夷的经历,让我开始思考这一切[神奇力量的存在]。虽然科学讲不相信没有根据的或看不见的东西,但我的遭遇让我不得不面对这一切。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可在不到2个小时内,连续发生3次死里逃生的事,这个概率也太小了。这之前他们也劝过我,让我练练功,我都没动心,这次我决定跟他们练练看。后来我每天早上5:00起床,跟我朋友的妈妈炼功、打坐。
练功后,慢慢的我就有了很多的体验,包括一些比较神秘的体验,包括感受到气流、透视的功能等,有些我都说不出来。最后能逃出来,气功也帮了我大忙。
以前没练功时,我对生命是有限还是无限,是否有轮回等都不是很清楚,练功后这些慢慢都知道了。西方人称之为生存焦虑,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死后又将如何?练功后这种焦虑就没有了。我觉得传统文化造就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与我观念中的巫医神汉相差太远了,他们救我而不图任何回报。我要离开的头一天晚上,我的好朋友说:“出去后多读点书,不要从政,政治太复杂,你可能尘缘未了,这件事不一般,你一下子也了不断。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还需要躲藏的话,你还可以来我这里躲藏。你出去后不用宣传我们,炼功人讲的是‘行善积德,不求功名’”。我能理解他,所以后来我基本上也是遵从他的愿望。在那个时候我真是非常、非常感动。
* 出国——接触感悟传统宗教
我出国后,先后接触了不同信仰的宗教团体,一圈转下来之后,我才明白孔子是个高人,他有很强的宗教的感悟,儒教其实跟道家是一个体系的,他是“知而不言”,他就是不说透。
我的导师其实是个道士,他曾在台湾呆了8年。我发现他对中国民间的智慧非常了解,反而是中国的知识分子对中国的文化历史很无知,这主要是××党造成的,他们的教育是与传统文化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在这样的教育下会自动的排斥中国的传统文化。台湾是中国文化保留最好的地方。
我刚出来时觉得宗教和科学很对立,后来我发现科学是一种假信仰,因为科学本身是建立在实证这样的小范围之内的,可是这个世界上不能实证的东西太多了,你不能说不能实证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对于神佛是否存在]应该说我是一个对这方面无知的人,我是被灌输成一个无神论的,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无神论的,从没认真想过天、地、宇宙、人生是怎么回事。[神佛的]存在来自于我的心性,他不是一种实证主义的存在。比如说健康存不存在,肯定是存在的,它是一种什么东西呢?什么都不是,它就是一种状态,我觉得佛、道、神就象这种状态一样,当你心性达到一定程度时,你就能接触到,感受到了。
* 不同寻常——认识法轮功
我认为通向真理的路不止一条,有些路可能对某些人更适合,当然可能有真正更好的路对更多的人都适合,越好的路我们就越要宣传。最近我遇到很多炼法轮功的人,我真的感觉他们很好,虽然我没有下决心修炼,但我看他们个个都很健康,对人做事,态度都很谦和,这种谦和不是软弱,而是很有定力,你马上可以感觉到他们有很强的实修的功力。
江××要是能放下屠刀,对中国对他自己都是最好不过了,但他看起来不象,他现在就是在往地狱里走。这就象当年基督徒被罗马皇帝迫害一样。那个罗马皇帝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信基督,害怕他的地位受到威胁,就开始打压基督徒,然而他没料到这些基督徒真的不怕死,他们的不怕死反而让更多的人相信这种信仰是真的,从而吸引更多的人信,这个罗马皇帝最后傻眼了。
最近10年,用在学术研究上的时间比较多,在需要的时候我才打打坐,平时疏于练功。最近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懒散。特别是接触了法轮功学员后,感觉跟他们在一起真的很舒服。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寻常的感人的经历,一方面定力很高,另一方面又深藏不露,还很谦和,做人就是要这样,他们是我学习的榜样。
* 认清——天赋人权不可侵
89年时我们有一个很超前的希望,希望国家有一个理想、公正的制度,这套理想直接触及到了贪官污吏的利益。那时学生对中共还抱有很大的幻想,觉得我们一绝食你肯定要答应我们的条件,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我把党来比母亲”。所以当时连隔夜的棉衣都没带,第一天晚上冻得够呛,没想到广场上那么冷。还以为小孩子一哭,妈妈就要来哄吃饭一样。完全没想到政府会用坦克、枪炮来对付学生,开花子弹打到身上,还以为是橡皮子弹,很多的人幻想彻底破灭了。
现在的中国不是一百年前的中国,大家都急急忙忙去救火,现在没有哪个国家会去侵略、瓜分中国,不存在主权受到威胁的问题,中共一直宣扬民族主义,一会说这个怎么着我们了,一会那个又要怎么着我们了,要国人为了主权而牺牲自己的人权,所以××党对异议人士也好、法轮功也好,只要不听他的就往死里打,为了所谓的稳定。这套逻辑完全不通,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