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4年2月23日】2000年6月16日这一天,我和妻子决定到北京去证实大法。在此之前我因为和十几名同修交流心得被当地恶警非法抓捕并关押了一个月,因在看守所内坚持炼功被恶警毒打,此时身上的伤痕还未完全消散。
母亲和妹妹在我被非法关押期间已去了北京,回来后也被非法关押进看守所一个月,母亲从看守所出来后和我们交流,恰逢师父的新经文《心自明》发表,我和妻子在经过思考后决定去北京护法。当时在我看来,上北京并不难,唯一忧虑的是回来后如何面对看守所的毒打以及在看守所内不能正常学法炼功的处境(现在看来有些好笑,但当时就只有那个认识水平)。我感到了压力,心中稍有犹豫,但妻子的态度非常坚决,长期扎扎实实学法打下的基础使她确信:发愿到天安门证实法,在师父的帮助下她一定能顺利走到天安门广场,这一念金刚不动。
因当时单位正在集资建房,我们所有的积蓄己全部投入,正当我们在为几千里的路费考虑的时候,妻子的单位突然退了改制集资入股的2400元钱,这下路费的问题解决了。
在动身前本打算约同修老C一起去,老C很坚定,在邪恶迫害大法后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我明着是想找老C一起进京护法,实质是想找依靠。老C的母亲80多岁了和他在一起生活,他对我说他打算将母亲送到邻县妹妹那儿去后再去北京。这下“依靠”没有了。
又想找另外一位同修,但听说这位同修已去了北京……。
我悟到:还真不能有依赖谁的心了。
我和妻子商量决定第二天动身,我们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因担心单位领导受株连遭迫害,我们都写了辞职报告用信封装好交到邮局(后来看来当时认识不足,没有认识到上访是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是不应该被非法迫害的。)在这之前我们曾受到威胁:如果我们再出事,局里就要没收我们单位正在修建的集资房。
但我们决心已定。房子根本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列。
妻子当晚去把长发剪成了短发,在理发店,老板都为她剪掉长发而惋惜,她还特意买了一双布鞋。因为当时考虑到这样在看守所里方便梳洗。事隔三年多了,我们俩回忆起都觉得好笑,但当时那敢于舍尽和义无反顾的正念正行确也值得珍惜。
第二天下午,我们先坐汽车到了邻县,再在那儿转乘火车到省城(因当时我们县去北京的很多,车站查得很紧)。妻子在路上没有什么压力,而我老放不下回去关看守所的执著,一路上心情有些沉重。
走之前,听去了北京回来的同修讲:从省城到北京的某趟车很挤而且车上查法轮功学员查得紧,而我们到省城后却很顺利地买到了座票。上车前我看到人群中有几位衣着朴素的大娘,她们一人背一个小包手拉着手准备上车,我想可能是进京上访的同修……。
上了车,出乎意料的是我们那节车厢有一半座位都是空着的,我们各自找到靠窗的位置宽宽敞敞的坐着。列车员很和气、来来去去的乘警、一直到北京也没有查上访法轮功学员的意思。
车行途中我从那几位大娘坐处经过时我留意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位竟打着双盘,我会心的笑了:真的是同修。
妻子后来告诉我:当时在车上她曾动摇过,思想业让她觉得没意思、无聊,回去后后果很严重。但正当她这样想时,对面座位上来了一个小伙子,由家人扶着躺在座位上,腰疼得直不起来,嘴里还在不住地呻吟,非常痛苦。妻子一下被触动了:”我若不炼功也和他一样呀!我真幸运啊!有什么值得怕的呢?”(因她以前也是经常腰疼)。正念一坚定只是一瞬间,所有的怕心和顾虑消失殆尽。她后来悟到:那是师父的点化。
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旅行,6月20曰凌晨5点左右我们顺利到达北京西客站。下车前我很想和那几位同修谈谈,一起到天安门广场,同时把身上带的钱给点给她们(因我母亲和妹妹在北京时身上的钱全部被搜光)。我想与其被搜光还不如给同修。但当时我不知该怎么说,下车时我轻轻拍了一下走在后面的那位同修的肩说:“我们是一起的。”她回过头有些紧张,这出乎我的意料。她什么都没说反而加快了脚步,我当时很纳闷,后来才想通:在那种环境中一个小伙子突然拍你的肩说什么“我们是一起的”,不让人怀疑是便衣才怪呢?
其实真实原因是我还想找“依靠”的人心啊!想人多势众有个照应。妻子当时就给我指了出来。我感到很惭愧。
到达天安门广场才早晨6点多钟,天早已大亮,我们先在广场上转了一下,广场上有一些人坐在那休息,男女老少都有,表情有一些凝重,我心想多半是同修(后来果然在派出所看到了他们)。广场上的武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回踱步,不时地瞟着,有些便衣在东张西望……。我们决定先到天安门城楼去看看,走到金水桥上时妻子清清楚楚地听到旁边武警的步话机里在说:看看你旁边那个是不是?妻子心很坦然地看看桥下的灯,武警没有怀疑。进了天安门城楼我们四处转了转,其实心里根本无心观赏,我心里有点沉,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压着,但我们还是大大方方地在武警面前走来走去。
大约8点左右我们在金水桥这边看到广场上有横幅在飘舞、人群有些骚动,我对妻子说:走,我们赶快过去,我们迅速穿过地道向广场最中心走去。(因来时决定在广场最中心抱轮)。远远看到很多人,等走近时人群已经散了,打横幅的同修已被警察抓走,我四下看了看,估计这是最中心了,我面对天安门对妻子说:开始吧。不远处有武警和警车可能察觉到我们,正准备过来,这时后面有人喊我:小伙子,帮拍张照吧,回头看是一群游客对我笑着,我于是接过他们的相机给他们照合影,照完后转过身,这时武警脸朝别处,警车也往别处慢慢开去了。
我对妻子说:“开始炼功”。妻子有些紧张,说:“等一会儿吧。”妻子第一次经历这种关头,难免有些惊慌,这种情况我在看守所经历过,一次,在看守所抱轮时被警察发现了,他在威胁不见效后,怒冲冲的去找人,我们闭着眼炼功,直到一帮警察拿着警棍,打开铁门连着钥匙声、铁门声、脚步声、咒骂声恶狠狠地冲进来,凶狠地毒打我们时,那短短十多分钟仿佛过了一万年,那几乎是生与死的验证,那狂暴之前的宁静要让人窒息……,有一位同修把手放下了,我和另一位同修挺立在那儿没有放下手,直到恶警的警棍打来最后把我们铐在一起。
此刻我不觉得有什么,我想起在看守所的情形,默念第二套功法口诀并抱起了轮:头前抱轮……,妻子也把手抬起来了……,我大声喊:“法轮大法好!”,妻子也喊“法轮大法好!”自己感觉声震寰宇。抬手之前两臂似有千斤重,一抬起来好似二两轻,当时只感觉那一刻天地间一片金光灿烂……后来警车开过来把我们抓进了车,在警车上我的心无比轻松,一路上的沉重一扫而光。警车载着我们在广场上转了一圈,陆续又抓了几位同修,我们互相微笑着合十,眼里噙满了激动的泪。
到天安门广场公安分局一看,里面早巳关满了同修,公安登记名字,有个广东女同修身怀六甲,警察说:“回去生了小孩再来。”我们被关在了有铁栅栏的那间最大的屋子内,同修们整齐地背着《洪吟》、《论语》……,我们坐在那儿泪水止不住地流啊、流啊……,在背书的间隙我们互相询问,有山东的、河北的、广东的、四川的……,我那时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到全中国的大法弟子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在那里我们看到了师父最新经文《走向圆满》,其中说:“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
由于当时经文只有一份,我们只好努力地记了几句,心中有个念头,回去了要告诉同修走出来是正确的。
当地驻京办事处来人把我们带出了派出所,还没走出广场,他问我们:“你们身上有钱吗?”我们的包谁也没动一下,钱都好好的放着,我们有些莫明其妙,炼功人不说假话,我们说:“有”。
他说:“那你们就自己回去吧。”……
* * * * *后记:回到家后,我们正赶上一次法会,母亲也正好在那,当我们笑着在她面前出现时,只见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之后我们又在另一次法会上讲述了我们的经历,鼓舞了很多同修随后进京证实大法。我们俩单位的领导顶住了局里的压力,辞职报告不上报,工资照发,新房照有。
从中我们悟到:按照师父和大法的要求去证实法,是宇宙中最美好的事,是无上的荣耀,当我们真正放下自身的执著时,师父什么都可为我们做。心中放下世间的一切时,就拥有了末来的一切,但世间该有的也并不会失去。后来我在一次梦中梦到师父笑呵呵的给我六个圆圆的馒头,说其中有四个是上北京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