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网2003年10月2日】
尊敬的法官、律师先生,
我想在您的面前,诉说我个人所曾遭受的莫大痛苦,请您帮我讨回人间公道。
我曾是不幸的。我曾被剥夺了言论、个人信仰、寻求法律诉讼的最基本权利;我时常从恶梦中惊醒,震惊之余,那可怕的酷刑与撕心裂肺的喊救声仍在脑中回荡。
但是,与中国大陆仍在痛苦中煎熬,只因不愿放弃个人信仰,甚至含冤失去生命的人们比,我又是幸运的,我活着来到了加拿大,一个和平、友善而又美丽的国家,感谢加拿大政府和人民对我的援救。
我无法保持沉默,我必须拿起笔,为了我做人的尊严,为了那些每分每秒都可能被夺去生命的同伴,起诉那个一手导致这场浩劫的凶手。
尊敬的律师先生,以下是我个人的陈述,从中您可以看到江泽民的罪恶,请您帮我和无辜的人们主持公道。
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个人的背景,以便有助于您了解我。
* 凄苦的成长岁月 *
1956年12月30日出生在中国黑龙江哈尔滨市,我15岁的时候正处在文革──那个令无数人疯狂的年代。那时我的父亲身陷牢狱,原因是我父亲对中国当权者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人与人相斗不满,被定罪名是反革命。我的家中所有值钱的物品都被抄走,其中一张全家福是苏联人和我父亲的叔叔的全家照,就凭这张照片就又定罪为“里通外国罪”,父亲被挂着反革命和里通外国的牌子游街示众,母亲一人拉扯大大小小8个孩子。家里没有生活来源,每天还要给父亲送牢饭。母亲因为父亲的遭遇连气带病躺在床上,家里就靠我两个16岁的哥哥在松花江边给人刷洗一种叫水龙布的粗布挣钱养活全家,15岁的我就负责全家的饭食。
每到送牢饭的时候,负责做饭的我总会竭力把全家人嘴边那点可怜的吃食刮出一点最好的,给父亲送去。一看到铁窗里父亲黑瘦的脸庞和慈爱的眼神、那种刚强,再苦的日子都有了欢乐。
76年打倒四人帮后,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我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就在这年考上了大学,一个贫苦的家庭一瞬间出了三个大学生,在当时着实引起了轰动。
* 发达的中年 *
79年我迎来了生命中的幸运年,当时我所在的一家电子公司愿意花钱送我去读大学,攻读自动控制专业,毕业后我一直在这家工厂做技术工程师。89年公司因经营不善倒闭,我就靠着过去积累的经验和资金办起了自己的电脑公司,同时经营各种办公用品。那时电脑在中国还不普及,我算早期掘到了第一桶金的人,并逐步发展自己的企业。
* 修炼法轮功重获身体健康 *
因为商业的关系,我在1998年认识了一个客户,这位客户热心地送给我一本书《转法轮》,当拿起这本书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生命会因这一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之前我曾疾病缠身,经常头痛发胀,看书眼晕,无法正常步行。两只腿沉重的象栓个砂袋一样,尤其有一个奇怪的毛病,就是会不时地被一种症状钳制着走不动路。有时去见客户,走到半路突然一步也动不了,抬抬腿都不行,只能坐在地上休息,十几分钟后恢复过来再走,中西医都看不了,修炼法轮功3个月这个病症就好了。亲身体验到了无病一身轻的快乐,法轮功救了我。
但我修炼法轮功还并不全因为这个功法给我治了病。从凄苦的童年到发达的中年,我经历了太多的人世炎凉和苦楚,静下来的时候,撇开我所拥有的:丈夫、孩子与事业,望向内心深处,我总是看到一个疲惫的自己。
当我翻开法轮功的书,书的开篇就明白告诉我,法轮大法是佛法修炼,修炼人必须遵循“真善忍”磨砺心性,达到往更高境界的升华。我惊喜于这个“真善忍”的境界。虽然以前我不知道信佛的意义,但我知道在中国的历史上早已有修炼文化的存在,换句话说,我并不认为修炼是迷信。能够遇到一个真正的佛家功法,我从内心深处感到幸运。
从此我就经常和炼功点上认识的朋友们一起学法炼功,佛法修炼开始给我洗去尘世的铅华,我的身心逐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健康与和谐,那时,我感到疲惫的生命越来越变得愉悦和坦然。
* 环境的逆转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在法轮功传遍中国大江南北、老百姓正在人传人、心传心的时候,那个坐在中南海最高位置的人会凭着自己的权柄和意愿,酝酿起一场铺天盖地的迫害运动。1999年7月20日,对法轮功的迫害开始了,那时国家体育总局统计的法轮功群众人数已有七千万。转瞬之间,这七千万老百姓,包括我在内,成了“人民的敌人”。
从那时起,我经历了人生最可怕的一场恶梦。三次被抓人间地狱。
* 在中国,法律被专制者亵渎 *
法轮功教给了我人生的道理,在生活中,我按照“真、善、忍”来要求自己,在遇到矛盾时向内找。我修炼法轮功,在利益面前把心态摆正,公平交易,与人平等相处。
(一)上访被关押
我认为中国政府对法轮功的打压是错误的。中国宪法第41条规定:“中国公民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有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利。”我履行宪法赋予公民的义务,于2000年春节到北京上访,在天安门广场警察对我拳打脚踢,强行把我塞入警车,之后我被戴着手铐子铐在列车上,押送到哈尔宾。
当地警察抄了我的家,把我抓到派出所,所长逼迫我写保证不进入北京,因为我没有错,坚决不服从,不写。所长又说:交出两万元就放人,我和家属坚决不交,他却拿着枪对准我的亲人,围观的人都说简直是土匪一样,法轮功真行!
所长看榨不出任何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说:我只有听江泽民的命令了:法轮功是X教,你们就是X教徒,就是把你整死了,你们家人找江泽民告状吧,这样就扣紧手铐子非法拘禁我。到了看守所,每天被强迫坐在地上不准动团腿曲身,不准说话,20多个人在15平方米的房间里,监栏上挂着一个大电视,电视上播放的都是诽谤法轮功的假宣传,逼听诬蔑大法的谎话,让我们两眼直视前方,让电视上播放搅混我们的正常思维,每天管教还要来找,让我转变思想,放弃修炼法轮功,我抵制他们这样做,就受到折磨辱骂,不背监规被罚站,不让上厕所,一天24小时站在地上,夜间我站迷糊了,闭上眼睛,站在我左右的犯人,来回的推打我,我的脸肿了,腿也肿了,脚后跟不能站立,那是非常痛苦的。每天管教都来找我让我转变思想,放弃修炼法轮功。她们奈何不了我的清醒意志,但为了迫害更多的法轮功学员,她们把坚持信仰的学员全部隔离。我被关押了7天后释放了,这时我已无法正常行走。
(二)印真相材料被抓
2000年7月15日,我印刷法轮功受迫害的真相材料。在印刷时被警察绑架。中国宪法第35条,“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自由。”可是江泽民的权力大于法律。对于我们法轮功,没有法律,也不容许请律师。不法警察对我刑讯逼供,拳打脚踢,脸被打肿了,胳膊、手都不能动,青一块、紫一块,眼眶发黑,警察让我在拘留证上签字认罪,我不服从对我的任何指使、要求和命令。这样警察强行将我投入看守所,我在一个潮湿的房间里整日不见阳光,每天一个姿势地坐在地上,吃的是粗杂粮,周围是一些贩毒的,卖淫的、卖摇头丸的和抢劫犯,晚上我和这些犯人挤成坨,必须侧着身子与他们贴的紧紧的,呼吸都很困难。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一个以真善忍为生活准则的人被折磨,同时管教利用这些犯人要“转化”我。这个世界的好坏在这里整个被颠倒了,警察和管教难道是想把好人“转化”成坏人吧?14天后,他们虽然把我释放了,但仍对我不断地骚扰和监控,使我经常笼罩在恐怖之中。
* 我被通缉悬赏5万
在2000年10月期间,我印刷10万张传单:1)江泽民镇压法轮功的十大罪状的,2)江泽民推卸不了的历史责任,3)江泽民是镇压法轮功的总策划者,当时在本地引起了轰动。省公安厅定为大案,惊动了政法委书记罗干,我被公安上网通缉,照片、名字贴在街道的电线杆上,悬赏5万抓我,我亲属都遭到骚扰与监控,我被迫流离失所。
他们从2000年11月份开始通缉我,一共9个月的时间没有抓到我,却耗尽了大量资金。首先他们从街道下手,把我的名字和照片贴到马路的电线杆子上,谁提供线索赏款至少5万。他们按照上级的命令,拿着纳税人的血汗钱,从国库中开支迫害法轮功。
2000年11月的一天,我看到十几个警察发疯似地的将探照灯照向我家,我从家里绕过警车,又从黑暗的地方逃走,逃到外地以后,我听说,在我家门口仍有三辆警车,警察将探照灯照向我家昼夜执岗,十几个警察全副武装,如临大敌,轮流监视,当时正是北风呼啸的严冬天气,他们每天吃住包酒店。我逃到辽宁省,警察追到亲属家在门外蹲坑,撒下密网。他们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和经历,到处去找我的下落。因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太长,也使得他们疲惫不堪。这些公安人员不得不交给当地公安人员侦察我的下落。但当地警察也并不甘心,因为抓到我要请功领赏。他们明着、暗着进行侦察。
更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我流离失所期间,我的儿子那年12岁也流离失所。我费了几天的时间把他送到一家大连的郊区私立学校,因为吃住有人照管,可是被公安电话监控到,发现了我的孩子在大连上学,这样警车每个星期去两次我儿子的学校,在门口去堵,抓我。孩子被迫退学流离失所。教师曾问我说:“这么多的警察来看孩子,你家的亲属都是警察吧?”
* 我第三次被关押 100万调查假案
为了支付生活费用,2001年7月16日我到银行取款时被认出并报警。被以“里通外国”的莫须有罪名抓进监狱,省公安厅组织20多人闯入我住过的亲属家将我的15万美金存折抄走,电脑手机全部私分,冻结我银行资金,并刑讯逼供我的亲属。
江泽民利用国民经济和纳税人的血汗钱刺激腐败的恶人,当时我被非法关押期间,我和不修炼的哥哥遭人举报,说我们与国外法轮功勾结携带几十万美金参与中国的法轮功活动。直接举报到北京公安部,震惊了黑龙江省和610,当时被北京公安部列为中国法轮功第二大要案,由公安部部长刘京主抓。为此,从中央到地方公安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将我们家人上下调查个底朝天。我们家人都是守法公民,她们与法轮功没有任何关系,况且又没有炼法轮功的,我在中国制作真相材料用我个人积蓄的资金,与国外根本沾不上边。
听我外地的家属说特务跟踪他们几个月,连扔出的垃圾都被捡起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他们回国就立即被监控,从南到北地跟踪监视,亲友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找到当地公安部门,非常气愤地质问他们;“为什么对我如此地刁难,无理的迫害我?”并要澄清事实真相。
半年的巨大压力给我的亲属的精神和生意上造成很大的伤害和损失。我亲属们的电话被监控的就有40多部。调查进行5个多月,直至调查到国外我母亲那里,母亲74岁多次被迫与国内公安交涉澄清事实。6个多月后证实此案纯属造谣陷害。江泽民为了实现个人希望“消灭法轮功”的目的,滥用国家机器,以至于这次对付我一个人就耗用国家100多万元,这100多万元在哈市公安局的帐目上是有据可查证的。江泽民集团用人民的血汗坑害无辜,放着杀人放火要案不管,100万人民币能救济多少下岗职工?
* 强行灌食酷刑折磨
我第三次被关押,是在哈尔滨市第二看守所,他们不让我会见任何律师,没有正式的审判,没有出示逮捕理由和逮捕通知,一切人身自由都被剥夺。
每天只有半碗犹如喂猪的粥,碗底都是沙子,不让上厕所。我要恢复健康,需要炼功,他们打骂我,几次将我的脖子扼紧,使我窒息昏迷过去。我是一个好人无罪无错,被关在人间地狱里,我实在不甘忍受这种惨无人道的迫害,于是我以绝食请愿,要求无罪释放。
在中国法律被亵渎,我的生存权利都被剥夺,绝食是我付出极大的痛苦来以此唤醒被江泽民蒙蔽的警察。在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中,强行灌食是一种非常残酷的酷刑,被灌食的我遭受极大的痛苦。我在看守所被野蛮灌食时,医生没有专业训练,我们是他们的试验品,他们将橡胶管或者塑料管强行通过被灌食者的鼻子或者口腔插入喉咙。有时一天要做几次。这种强行灌食是很难承受的。他们将管子插入我的喉咙时经常插破气管或者肺脏,甚至胃。当我开始呕吐或者几近窒息时,鲜血从口腔鼻孔里涌出,带着唾液及被灌进的东西。
第一次他们给我强行灌食是2001年7月18日,以此来折磨我。每次灌食时,组织十几个人将我按在木板上,绑住我的手脚,防止我看到他们的面孔和带血的器械,从头到脚盖上一块白布在我身上,口腔部位挖开一个口,用撑马口用的钢撑子来撑我的嘴,用钢钳撬我的牙,用长达两米多长的粗胶管插入我的口腔再进入胃中,进行野蛮灌食,我满口是血,身上被打得许多伤。
一个看守恶狠狠地说:“就是要把你插死。我们就听最高当权者江泽民的!”所灌的东西有时就是犹如喂猪的粥,有时灌的是浓盐水,将我的肠胃烧灼的很厉害,使我呕吐不止。灌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反反复复,并有几次将粥呛入我的气管,喷出来的血和胃液粘到十几个人身上,常给我灌两大碗玉米面粥,再给我抻胃。用力掐,几乎窒息,每次我往外拔管子,我有气就坚持说“法轮大法好”,警察害怕人听见就利用犯人用拖布堵我嘴。每次灌完就急速将我送入间号,因为场面非常残忍,间号里有个狭窄的铁门,打开以后往地上一扔,生怕有人听见。我满身是伤,我躺在地上骨头都像裂开一样,因为口腔,食道破裂,连呼吸都疼痛,我痛苦的躺在地上忍受,几次昏迷过去。我没有罪,仅仅因为信仰法轮大法,就身遭凌辱。民以食为天,如果我们没有天大的冤屈,怎么能食物和水都不要了哪?加上他们的折磨,每一天都是非常艰难的,
人其实都知道“真善忍”好,面对现实中的压力和要挟的时候,很多人就忘记或故意忘记它的珍贵,可是佛法修炼者不会。
我知道只要说一番违心的假话,只要照他们的意思写个决裂书,然后去反戈一击,去批判法轮功,我就能得到解脱。可是我从没想过选择这条路!我心里很清楚,活着的这一天我也在遵循着“真善忍”的标准而行,我不会向谎言和丑恶妥协!
* 万家劳教所“医院”内幕
关押在哈尔滨市第二看守所的四个月过去后,我的腿不能站立,心脏跳动达150多下,数日躺在潮湿的地上,没有人过问,最后警察怕我死在里面担责任,才经多家医院检查,要求及时住院医治。可是镇压法轮功的专职单位--黑龙江省610、市公安局又于2001年11月将我秘密转押到哈尔滨万家劳教所并送到这里的医院。出了鬼门又进了魔窟,在这里又继续受到非人的折磨与酷刑迫害。
2001年11月6日,我被送劳教所医院进行所谓的治疗,万家医院是国家拨款盖的新楼,为了镇压法轮功升级迫害的场所。楼里设施都是先进设备,一楼是医生,护士和院长办公室,二楼有一个大房间是监控室,病房里多数是女法轮功学员,都是遭受迫害严重的到那里进行所谓的治疗,三楼是男病房,有男法轮功学员是从长林子劳教所被迫害后转来的。医生,护士和院长办都参与灌食,灌食是一种残忍的酷刑,是万家劳教所狱警对法轮功学员加重迫害的刑罚手段之一,四年来,万家劳教所至少将16名法轮功学员迫害致死。
在万家医院里也没有给我治疗,而是无限期地非法关押,每天在潮湿的房间里经常挨打受骂。我刚被转到万家劳教所时,管教于方丽就让我写放弃修炼法轮功的“转化书”,被我拒绝,而后她就告诉我:“自今天来到这里,就不准你活着见任何人,如果你被打死了,就算自杀,劳教所可以自行火化,家属连尸体也不许见,江泽民给我们撑腰”。
在我进去之前,就已有几名法轮功学员死于酷刑。我要在监牢里炼功恢复身体,管教拿着扫把柄打我的脸,抓着头发向地上撞。同时管教叫嚣着:“打死你们白打!没地方告状!”大粗棍子、棒子、笤帚把子,都打碎了,打飞了不知到有多少。胡波、韩玉善、于方丽他们一边打一边说:“谁打你了,谁打你了,上那里去告状?”
为了对人实行精神控制,为了彻底剥夺人的道德和精神信仰,达到让人们屈服于最高权力者、江泽民集团为迫害法轮功,转化方式至少几十种洗脑手段。逼迫写所谓的“三书”(保证书、决裂书、悔过书),将女大法弟子投入男监,扒光衣服毒打、电击、上绳,皮鞭沾凉水抽,乳头插上针用电击,坐铁椅子浇上凉水用电棍电,坐铁椅子,不许睡觉,蹲小号用电棍电(小号:全封闭似的不见阳光,夏天气温高达40度,冬天寒冷,几乎被关押的人人身上长疥。),蹲飞机式和飞机式绑吊,上绳高吊人体离地毒打,用不消毒的刀子和刮勺在长脓包疥的地方刮来刮去,手铐子嵌入肉里,用木棒击打,不让穿棉衣冬天在外边冻,强迫坐小凳上不准动,对绝食抗议迫害的法轮功学员进行野蛮灌食。
* 万恶之家要命的灌食
以我在万家劳教所里的灌食所见,干警给大法学员强行灌食时,往往无数次毒打学员,满嘴污言秽语,拳打脚踢,把双手铐在床上灌。
2001年12月一天男医生江潮、畅凡、管教胡波,给大法学员尚玉秋灌食时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我和她在一个房间挤塞在一起睡,她跟我说;“当时被撞得头昏脑涨、眼冒金花,脸上、鼻口、嘴都被打出血了,头上的包有鸡蛋大。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另一个学员被护士抓她的头发、拧脸、拧身上,把她打得全身青紫。”
2002年1月一天我听到一个学员叫郭明霞,她呼吸非常艰难,双手抽动着,她是在7大队遭受酷刑而到万家医院“抢救”的,她被院长拖打,从楼梯打滚至楼下,然后按倒后打上迫害中枢神经的迷糊药,被强行灌食身体虚弱抽动,趴在床上往外吐血,我和她们在一个房间,我紧紧握着她抽动的手,吃力的给她擦血,我抱着她的头,当我告诉管教、医生:“郭明霞已经不行了,赶快释放了她!”可是管教于方丽,手指着窗户外边的小棺材,对我说:“610和上级有指示,死了装小棺材里火化!”那里的每天都是暗无天日!
2002年1月一天我在女病房里听到一个男人闷在臂弯里的变调而绝望的哭声,原来一位叫丁燕红的功友的丈夫求尽了人情进来探望她,医生畅凡、江潮,管教于方丽,就当着这个男人的面给他妻子灌食并打骂她,当时她绝食70多天,这个男人在痛苦挣扎的妻子被惨痛折磨的面前抱头痛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万家劳教所不法管教人员对法轮功学员大打出手,天天把“整死你们”放在嘴上,还公开叫嚣:“我们不怕死人,老三班死了三个咋的了,不是白死了吗?劳教所有的是小棺材!”
2002年1月14日法轮功学员赵熙如被迫害得送到万家劳教所医院,被确诊为“心脏病”,十分严重。1月17日,赵熙如身体非常虚弱,已经七天吃不下饭,喝口水都吐,几乎站不起来了,处于卧床状态。晚8点多钟,赵熙如被迫害得心脏病发作,脸色发白,在床上坐着,却遭到管教胡波、王俊平、韩玉善的毒打。当时在场的其他法轮功学员起来制止恶行,不法管教们就逮住谁打谁,把当时已绝食抗议迫害89天的法轮功学员何苗打得跌跟头,53岁的康翠贤被打倒,摔在碗架柜上。管教韩玉善从床上死死抓住赵熙如的头发继续毒打。
被恶警毒打的法轮功学员有赵熙如、何苗、吕会文、孙丽芝、孙艳芳。于是,1月19日晚上,在万家劳教所发生了暴力逼命事件。此事惊动了省公安厅、省劳教局,但却没听说逞凶打人的警察受到任何处分。
* 地狱般的治疗
因为监狱的潮湿和肮脏,许多法轮功学员的身上染上了严重的脓包疥,浑身是脓包和血浆,严重的有桃子那么大,白天疼痛难忍,淌脓淌水,晚上奇痒无比,整晚不能入睡。
记得曾有一个新来的狱医,是个大学生,他在给一个法轮功学员治疗的时候,按照医疗程序他一个一个地挑洗脓疮。万家医院的宋昭慧院长看到了,走过来推开他,拉过这位法轮功学员,拿起一把钢匙就往脓包里刮……
每个生了脓包疥的法轮功学员都会被他们一个一个地强拖到一个封闭的小房间,按在地上,叫刑事犯用尖利的钢刮刀、刮匙在全身挖脓包。刮匙在血肉中搅来搅去,被按在地上的人痛苦地惨叫着、哆嗦着,呻吟着,泪流满面。刮完后又迫使这些血糊糊的人靠墙站着,用凉水冲刷。水管冲出的不是自来水,而是不知哪里引来的污浊的锈水。哈尔滨的冬天零下35、36度,黑污冰凉的锈水和着脓、血,在不成人形的身体上流下……
万家劳教所的所长史英白曾说:“为了对付你们我们已经使绝了招数了”。万家的管教人员敢于如此,除了所长的唆使和纵容,也是因为有江氏集团层层包庇才有恃无恐。
* 强行转化“万家虐杀惨案”震惊中外
万家劳教所这里原来有男女法轮功在劳教所各大队,因为关押的法轮功学员太多,就将男法轮功学员转到长林子劳教所,在迫害法轮功以前,万家劳教所的被劳教人员有二、三百人,主要是关抢劫、吸毒和卖淫的。镇压法轮功后,万家被劳教人员从镇压开始到2002年4月急速上升。我被释放时(2002年4月)劳教所共有1000多人,其中绝大部分是法轮功学员。都不同程度受到肉体、精神双重迫害,受严重摧残的法轮功学员有名有姓的189人。这个被称作“万恶之家”的劳教所成为中国江氏集团迫害法轮功学员的“集中营”。
对仍拒绝放弃“真、善、忍”信仰的法轮功学员非法加期,而加期的真正原因是她们拒绝接受洗脑。每次劳教所的大型会议和加刑会议,所长卢振山以文革腔调发表讲话,例如他经常讲:“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要把这场斗争进行到底,‘转化’了也得‘转化’,不‘转化’也得‘转化’,强行‘转化’。”
2001年6月18日,万家劳教所非法召开法轮功学员“加期大会”,从6月19日中午开始,先后15名法轮功学员被男女狱警残酷殴打,多次被电棍击打心脏,被“飞机式绑吊”、脚跟离地,不许穿鞋,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被绑得越来越紧,越吊越高,两臂钻心疼痛,不许睡觉、不许说话、不许大小便,有的实在难忍,便在了裤子里。学员的鼻子、脸上鲜血直流,又用胶带封嘴,令人惨不忍睹。卢振山指使狱警三、四次不但给她们不断高吊,口中污言秽语,并揪学员杨秀丽头发往监墙上猛撞。杨多次要求方便不许,坚持不住尿到地上,狱警还拿起沾满尿水的拖布往杨秀丽脸上、嘴上抹,口里还不停的骂。此时的杨秀丽被放倒在水泥地上已休克过去。另一学员被恶警当众侮辱摸其乳房,并数其肋骨,抓痒胸部取乐!
2001年6月20日在万家劳教所发生了惊人惨案,15人受到惨无人道的摧残,其中李秀琴、张玉兰、赵雅云3人死亡。
620“万家虐杀惨案”惊动了中共高层以至国际舆论,怕走漏风声,当即关闭劳教所所有的大门,禁止任何人出入并当场收缴所有管教人员的手机。全体管教人员包括临时工一周内不许回家。尽管如此,“万家虐杀惨案”仍然传到了海外,引起了善良人们的公愤。
据资料,四年来,万家劳教所至少将16名法轮功学员迫害致死。
* 我奄奄一息,劳教所推卸责任
我在万家劳教所再次绝食请愿,最后一次我要坚持到底,在100多天里他们强行把塑料管插入鼻腔给我灌盐水,塑料管不经任何消毒,就放在洗手盆里涮一涮。每次灌完,我都要呕吐,有时“灌食”时不放食物,用管子插到胃里乱搅和。我浑身虚脱,每当他们灌入我的胃里,我都要呕吐出来,我被灌食一百多天后,我的承受能力终于也到了极限了,我无法描述那种痛苦。我一时一刻我都想逃离出这个人间地狱。当长时间的食水未进,加上每天遭受肉体和精神的折磨,只觉得天昏地转,虚脱躺在床上,我的眼睛模糊不清。
在这场针对普通民众的打压运动中,我看到有这么多平凡的人们站出来,去直面暴力打杀。如果信奉“真善忍”都有罪,人类还能剩下什么?善恶难道不在人心,是靠强权来定性的吗?我们坚持自己的思想,我们只要求一个和平的、堂堂正正的修炼法轮功的权力,我们罪在哪里呢?
面对诽谤和迫害,全世界的法轮功学员都在以和平坚忍的态度坚持着。而我作为这亿万人中之一员,虽然身陷牢狱,但我知道千百万善良的人们都与我同在。铁窗能锁住我的手脚,怎能锁住我坚定的心?在生命和良心面前,如果必须选择,我选择以生命的代价来坚持真理也不向恶者妥协。那时生与死我没有任何概念,失去了食物和水,熬干了我的心血,无法想象那是多么痛苦啊!那时只有一念坚持到底!黑龙江省司法局有明文规定:不许收押未判劳教的人员。我当时并没有被判劳教,不仅如此,万家医院院长宋昭慧曾指着我说:“江泽民只要活一天我也要押死你!”他直接参与对我酷刑折磨,我被释放前一个月鼻子堵塞无法灌进去。他亲自组织人马动手掐我的脖子,按住我的头,每次我挣脱手把管拽出来,他指使恶警又强行插进去,无数次的插进,我极其痛苦,眼泪血液直淌,交织在一起。睁不开眼睛,当时有个工作人员吓得不敢看我一眼,并给我带上墨镜。不进我的房间。如果不是修炼大法,怎么能挺过来?!他妄图非法向我的亲属要野蛮灌食费,住院费,多次勒索,被我及家属坚决拒绝,最后我被释放时,宋昭慧不甘罢休,勒取我不明真相的亲属3000多元野蛮灌食费。他曾对在万家医院被野蛮灌食致死的法轮功学员,满嘴污言秽语,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气势汹汹,常说:“想绝食回家没门!给用点药,她需要‘休息’!”强行给学员打迷惑药针破坏中枢神经的药物,致使学员几天昏迷不醒,其中在我房间被打迷惑药针的有郭明霞,禾苗等12大队的学员。(宋昭慧现已遭恶报,因贪污受贿被判有期徒刑7年)
万家劳教所怕承担责任才将我释放,当时我的鼻孔堵塞无法灌进去食水,几次使我窒息,身心遭受极度摧残,几乎双目失明。
* 出走海外,控告江泽民
为避免进一步被迫害,我2002年6月1日流亡阿联酋。江氏迫害法轮功并不局限在中国大陆,据海外多家媒体报导,驻多国中使领馆屡次干涉他国内政,干扰法轮功学员的活动。我在阿联酋经常到华人游客聚集的地方讲法轮功在中国被无辜迫害的真相、我在中国的经历和遭受的不公对待。中国使馆声称我是恐怖分子,阿联酋警方在中方压力下拘捕我,并要遣返回中国。万幸的是加拿大法轮功学员及时请求加拿大政府营救我,两天之内,加拿大外交部给我发了特许签证,我于2002年11月11日进入加拿大自由的国土,我非常感谢加拿大政府和善良的人们对我的救援!
自此我开始向海外媒体把我在中国狱中受到的和我亲眼见到的酷刑公布于世,披露了大量江泽民政府迫害法轮功学员的真实内幕,公开了我三次被非法迫害的经历,曝光了当初关押我的万家劳教所的大量暴行和罪恶,许多国际媒体都对此作了报导。
2002年11月,在“610办公室”(专事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机构)头目李岚清访问法国期间,我和几名法轮功学员一起向法国尼斯法庭递诉状起诉李岚清。
* 亲属连坐株连九族
由于我在国际社会上揭露并起诉江泽民,揭露其迫害法轮功学员的真实内幕,使得其极端地惧怕和恼羞成怒,他们对我居住在国内的不炼功的亲属进行一系列的威胁、跟踪和报复。我的弟弟于2003年1月17日被黑龙江公安厅非法拘捕。妹妹于3月19日在广州被非法拘捕,姐姐于同一天在满洲里市被非法拘捕。她们同时被带到哈尔滨市关押。这种对无辜人的株连迫害是残忍的,不公正的,他们把我的亲属拘为人质,企图阻止我在国际社会曝光他们的罪行。
在国际社会的关注下,尤其是加拿大政府议员、国际人权组织,为营救我的三位亲属,奔走并多次写信给中国政府要求立即释放我的亲人,其它十数位议员也给我来电或电子邮件,表示对我家人所受不幸的深切关注,他们给中国各级官员发信,并给予我很多道义帮助。2003年4月17、18日,中国当局分别释放了我的妹妹和姐姐,我的弟弟终于8月19日被无罪释放。从我和我的一家的经历,不仅可以看出在中国千千万万法轮功学员所经历的痛苦遭遇,也可以看到这场迫害波及之广,无数无辜的、不修炼的法轮功学员的家属也在默默承受着无名的苦难。我感谢加拿大政府,国际人权机构给予了极大的帮助!
今天,我把我的见证向律师界、向法庭公布。作为一名迫害的幸存者,我恳请您做为法官、律师,为我和仍在承受无名苦难的数千万法轮功学员伸张正义,让人权、信仰不再被专制者蹂躏,让无辜不再受牢狱和被屠杀。
您的,真诚的,
王玉芝
2003年9月24日
(English Translat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3/10/14/41263.html)